淮鼎:\"这陌刀…原是我赠他庆功的…\"(幻觉见玉儿在碎镜中垂泪)。
索勋:\"杀了他,那便是第二个安禄山!\"拇指无意识摩挲刀柄阴刻的\"忠\"字。
暖阁突然地陷三丈,露出前日被屠的阎家族学密室。
张淮鼎终日摩挲着玉儿遗落的螭纹佩碎片,那青玉裂纹里凝着血丝——每当亥时三刻,碎片会投射出时空的幻影:
兄长淮深在火海中递出龙雀刀的残影 。
父亲张议潮临终前欲言又止的唇语 。
玉儿怀抱承奉逃亡时,襁褓渗出的星图血迹 。
他总在醉酒后徒手攥紧碎片,任凭棱角刺入掌心,仿佛这物理疼痛能抵消弑亲之罪的万分之一。
节度使府西厢暗藏九十九坛\"赎罪酿\":
父帅最爱的剑南烧春混鹤顶红 。
玉儿及笄时埋的葡萄酿浸兄长骨灰。
每夜子时,他会在密室用淮深的龙雀刀劈开酒封,刀锋劈裂的瞬间总伴随——刀刃折射出寒光。
命匠人将《归义军阵亡名录》刻满卧榻
用节度使金印蘸酒鸩批复\"准\"字(印文渐蚀出父亲面容)
强迫舞女扮玉儿跳《霓裳劫》,却在第七旋斩断其水袖。
最癫狂时,他会扯下惠子所赠的八岐蛇佩掷入火盆,蛇眼烧熔时迸发的蓝光竟显现妖气。
五更梦魇中的忏悔独白:
守夜侍卫曾记录其夜半嘶吼:\"那三百降本卒吐蕃不该杀\"!更曾用倭国淬毒匕首在胸膛刻《悔过表》,其撕碎的节度使袍服里,藏着用摩尼教光明经密码写就的《罪己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