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离婚,等棒梗出院,我就去和你办手续。”
说完,她转身走向门口。手搭上门把时,她又停了一下,背对着他说:
“这次你能活下来,是运气。但我看不少人并不想救你。要是再有人害你,下次……你大概就没这么走运了。”
话音落下,她拉开门,身影迅速消失在门外,只留下许大茂失神地躺在病床上。
即使计划失败,她依然能镇定自若地带着用品来“照顾”他,临走前,还不忘在他心里种下更深的阴影。
许大茂躺在病床上,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蔓延,越来越浓,越来越寒。
寒风呼啸,秦淮茹独自走在街头,任凭风卷起额前的碎发,也任凭那阵风搅乱她心底的平静。迎着风,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所有的伪装,在这一刻彻底崩塌。她多想放声大哭,却发不出一点声音。那看似坚强的外壳下,仿佛结了一层冰。
她从没想过害谁,只想好好活着,活得更像样一点。
贾东旭早早离世,贾张氏蛮不讲理,傻柱靠不住,易中海对她别有用心,棒梗又不懂事……这一切,都推着她走到了今天。
活着,怎么这样难……
秦淮茹没有去病房照看棒梗,今天她太累了,只想好好歇一歇。
一天里经历太多,身心俱疲。可就是这一次的休息,却引来了更大的 。
棒梗听了刘照天那番话,也觉得自己确实无用。
他不知该如何改变,躺在病床上想了很久。
最后想到了母亲秦淮茹。他知道,自己必须做个决定了。
既然改不了自己的命,不如直接改变母亲的命运。
只要把许大茂废了。
棒梗相信,没了这个人的纠缠,秦淮茹往后一定能活得自在一些。
于是他缓缓起身。尽管住院已久,每走一步,下身仍像被撕扯一样疼。
但疼痛反而让他更清醒。他迈着别扭的步子,速度却并不慢。
水果刀被他藏在袖中,他一步一步走向护士站。
一层一层地问,终于问到了许大茂的病房。
许大茂刚被秦淮茹的话吓出一身冷汗,又因刚洗过胃、腿伤未愈,一番折腾后浑身无力,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直到感觉床前有人,他才猛然惊醒。
一见是穿着病号服的棒梗,他先是一愣,随即大声喝问:“你想干什么?”
棒梗亮出刀,许大茂瞳孔放大,脖子上青筋暴起,整个人惊骇万分。
“做什么?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你让我贾家绝后,我也让你断子绝孙。”
棒梗语气狠厉。
他不能再等。自己的伤不知何时痊愈,而到那时,许大茂说不定已经把他母亲送进监狱了。
或许是许大茂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太过沉重,棒梗心中充斥着愤怒与暴戾,难以冷静策划周密的复仇计划。
暴力虽不可取,却是最直接、最能发泄仇恨的方式。
棒梗便选择了这种方式。
他朝许大茂下身连刺十几刀,雪亮的刀刃很快染成一片鲜红。
病房里的尖叫声惊动了值班的医生和护士。
推开门,只见棒梗手持染血的刀,冷冷扫视着进来的人。
医生厉声喝道:“你在做什么!快放下刀,立刻停手!”
棒梗回头冷冷瞥了医生一眼,根本没把医护人员放在眼里。
有些事一旦开始,就再也无法回头。
从他挥刀刺向许大茂的那一刻起,他已经无法收手。
他不再理会众人,迈着八字步冲向窗口,纵身跃下。虽然只是二楼,但医院层高较高,
这一跳绝不轻松。病房里的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随后,有人赶紧抢救许大茂,有人跑去找保安。
棒梗落地时,脚上传来一阵剧痛,下身也感到一阵剧烈的撕裂,纱布渗出血迹,他知道伤口又裂开了。
可他知道,唯一的生路就是逃走。他强忍疼痛,一瘸一拐地朝远离家的方向逃去。
医生护士们忙着抢救许大茂,只有一名小护士跑去通知保安。
等她带着保安赶到楼下,棒梗早已不见踪影。
许大茂此刻也尝到了棒梗曾经历的剧痛,没过多久,就疼晕了过去。
专科医生看着他一片狼藉的下身,摇头说道:“这里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