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初步测试，请两位验证。”苏源将那把改造过的“蜂鸣”冲锋枪和附魔战刀递给罗根。
罗根半信半疑地接过冲锋枪，对着角落里堆放的一些废弃金属靶子扣动了扳机。
“嗤嗤嗤——” 一道比以往更加稳定、凝练的蓝色光束持续射出，打在靶子上，溅起的火花更加集中，穿透效果似乎也有微弱提升。最重要的是，以往射击时偶尔会发生的能量逸散和卡顿现象，这次完全没有出现！
“这……”罗根停下射击，脸上满是惊讶，“稳！太稳了！”
马修镇长眼中也闪过一抹精光。
接着，罗根拿起那把附魔战刀，对着旁边一根废弃的粗铁管用力劈下！
“锵！” 一声清脆的金属交鸣，想象中的剧烈反震没有传来，铁管应声而断，切口平滑！而罗根手中的战刀刃口，竟然毫发无伤，依旧闪烁着寒光。
“好刀！”罗根忍不住赞道，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刀身。
马修走上前，仔细查看了断口和刀身，又拿起那把能量枪感受了一下，目光最终落在苏源身上，沉声道：“效果，出乎意料。这确实是我们急需的。但是，苏源先生，”他话锋一转，指向枪身内部那些细微的符文痕迹和残留的魔晶粉末，“实现这一切，消耗了多少‘源质碎片’？”
苏源坦然迎向他的目光，没有隐瞒：“改造这把枪和这把刀，大约消耗了一点五个标准单位的源质碎片。”
仓库内顿时安静下来。
罗根脸上的兴奋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咋舌。一点五个单位源质碎片，其价值远超十把全新的“蜂鸣”冲锋枪！用如此昂贵的代价，去提升一把破枪和一把刀的些许性能，这简直是……
马修镇长脸上看不出喜怒，他只是缓缓说道：“技术，是神奇的技术。效果，也是实实在在的效果。但成本，苏源先生，这成本对于铁锈镇而言，是无法承受的。我们需要的，是能让更多兄弟拿上更可靠武器的办法，而不是制造一两件昂贵的‘艺术品’。”
他精准地再次命中了要害。
苏源点了点头，他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我明白。这只是原理验证，证明这条路可行。接下来，我的重点是寻找替代‘源质碎片’的本地材料，或者找到更节省材料、效果更集中的应用方式。”
马修深深地看了苏源一眼，似乎想从他眼中看出更多东西。最终，他说道：“旧矿坑。镇子西面的旧矿坑，废弃很多年了。里面除了常见的铁矿，据说早年还伴生过一些奇特的、能量惰性的结晶矿，官方看不上，开采了一点就放弃了。也许……你要找的东西，在那里会有线索。”
他提供了一个方向，既是帮助，也是新的考验。
“多谢镇长。”苏源记下了这个信息。
马修和罗根离开了，仓库里再次剩下苏源和泠然。苏源看着手中所剩无几的魔晶，又看了看窗外荒凉的铁锈镇。
技术的火花已经点燃，但燃料却昂贵得令人窒息。寻找本土化的能源解决方案，迫在眉睫。而那个神秘的旧矿坑，似乎成了他必须探索的下一个目标。
泠然悄悄抬起头，看着苏源沉思的侧脸，又很快低下头，无人知晓她此刻心中那微澜般荡开的、对那种名为“源质碎片”的晶石，所产生的奇异熟悉感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