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窗户前面站着哈,手里的烟一闪一闪的,就好像一个心脏一样。
那个烟呢,就飘上去了,在光
那个机器上面有个问号,还在那儿呢,看起来很重。
它不是警告,也不是攻击,它就是动摇了。
我把烟灭了,然后就把烟头收起来了。这可是地球上最好的东西了,很重要。
现在我不用靠它了。
因为我知道,我已经成了新的起点。
我开始敲桌子,哒、哒哒,哒哒哒。
这是个曲子,叫春耕调,我爸以前老哼这个。
他以前总说:“种地就怕地不理你。”
这个声音就传下去了,传到土里面去了。
“你听见了吗?”常曦突然说。
我摇了摇头说:“没声音。”
她却笑了,眼睛里有光,“不是用耳朵听的,是地在回应你。”
我停了一下。
常曦突然说,你看那个屏幕,上面有反应了!我一看,果然,那个图谱上有波纹,和我敲的节奏一模一样。
那些震动,就跟心跳似的,从一个点传到整个月球,又传给了七十三座灯塔。
我明白了。
那个什么第一法典,它已经不是我的东西了,它变成了这个地方的一部分,是这个地方的呼吸了。
常曦说,他们不是怕答案,他们是怕问题。她指着一个东西说,你看,这个系统啊,它的规定就是所有文明结局都一样,要么统一要么死。
但是我们不一样,我们乱七八糟的。
我们把感情当密码,用节气当信号,还让AI写情书,让机器人哭。
这不是进化,是变异。
在归墟看来,我们这种不听话的,就是病毒。
“所以只要我们继续乱来,”我笑了,眼睛里有火,“它们就拿我们没法法!”
我不想等了。
于是,我走上主控台,按下了按钮,我要对所有人说话。
“所有还活着的,所有还记得想念是什么感觉的——”我的声音通过灯塔传出去了,“今天,我不打架。”
“我只做一件事。”
“我就是要告诉他们,啥叫活着!”
然后我按下了群体意识共振的按钮,这次是第二阶段了。
这次不是分享信息。
我要把“生长意志”弄到广寒宫里去,让这个地方活过来。
温室就有反应了。灯光变了,植物开始散发味道,空气里都是麦子味。这些味道能传递情绪。
这股味道传到了外面。
戌土集群的机器们正在路上走。
突然,一台叫X-07的旧机器停了下来。
它的发动机响了一下,像叹气。
然后,它不排队了,自己开到中间去了。
它开了光犁,不是种地,而是在地上画画,画了一个什么古代的图案,意思是丰收。
然后第二台也停了。
第三台也停了。
所有的机器都改变了队形,发动机开到最大,能量一直在涨。
它们不怕坏了,它们过载了,把所有能量都传到地底下去了。
常曦很吃惊的说:“他们在牺牲自己!他们要把自己的能量都用光,好像在做一个阵法!”
我看着屏幕上那个图案,是个七角星,每个角对着一个灯塔,中心就是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