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光藤也不乱动了,它们很有规律地亮一下灭一下,像在呼吸。
我坐在地上,很累,出了很多汗,眼睛很疼,但是我很高兴,哈。
常曦站在我旁边,摸着石碑上的名字。
她没说话,但我知道她很奇怪。
因为这两个系统本来是不可能在一起工作的,一个是要稳定,一个是要毁灭。
但现在它们好了。
“不是我们把它们合在一起的。”我跟她说,“是我们找到了第三种节奏——不是稳定,也不是毁灭,是‘活着’。”
她好像想说什么,但没说。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又出事了。
那个石碑突然指向了猎户座β3星域,然后又开始震动——
还是三短,两长,停一下。
是它在拉着什么。
“这不对。”常曦看了一下地图,说那个地方什么都没有!连小行星都没有!她说:“这个信号,是导航信标才有的!”
我看着那个信号,笑了一下,我说:“谁说一定是遗迹?”
我站了起来,腿还有点软,但是我眼睛很亮。
我说:“一万年前,不只有‘羲和计划’跑了。还有很多人,他们把一些生态包也发射出去了。他们用了节气当密码。”
我走到主控台,按了一个按钮,叫“启动远程生态包·节气密钥”。
认证方式是心炉和光藤。
目标是猎户座β3。
然后那个石碑又震动了!
石碑上的那些名字不见了,变成了八个字——
火已登舟,道始同行。
我心里很高兴。
这说明我们的人还活着,哈。
我们的火真的传出去了。
船的能量满了,跃迁倒计时也开始了。
再过十分钟我们就能回家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
“啪!”
一声响。
我回头一看,我手上的一根光藤断了,流出了红色的液体,像血一样。
那个液体掉在地上,还动来动去,然后钻进了地板缝里。
常曦听了很生气,于是说:“陆宇!有段文明编码坏了!是心炉那边!”
我跑过去看屏幕,看到核心裂开了一道缝。
有一些灰白色的东西从缝里出来,像死皮,又像灰。
那些灰掉在地上,变成了一个人的样子——看不清楚,有点扭曲。
他戴着帽子穿着长袖子,拿着一个蜡烛形状的杖。
看起来好像是烛阴残炉,但是又不太像。我也搞不清楚。
感觉这好像是一个被关起来的东西,现在醒了。
我看着屏幕,出了很多冷汗。
然后,那个从很远地方来的信号,突然变强了三倍!
不再是三短两长了。而是一种感觉,很急,就是不停地在说:你要是不来,那就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