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学的订单像一块巨大的馅饼,砸得沈家二房晕乎乎的同时,也带来了实实在在的“烦恼”——人手严重不足!
第一天试供,为了备齐五斤卤豆干、五斤卤笋尖和两坛泡菜,天不亮沈家小院就灯火通明。周氏和沈清辞几乎是手脚并用,清洗、切配、卤制、装坛……张寡妇也早早过来帮忙,但依然忙得团团转。沈厚德负责将成品小心搬运到借来的独轮车上,赶在县学开早饭前送达。
虽然紧赶慢赶准时送到了,李斋夫验收时也没说什么,但沈清辞明显感觉到,豆干卤制的时间因为批量太大而有些仓促,入味程度比样品稍差;泡菜也因为赶工,腌制时间不够,口感略生。李斋夫只是微微蹙了下眉,没多言,但沈清辞心里却敲响了警钟。
晚上盘账,虽然县学的货款是一笔可观的收入,但周氏揉着酸痛的胳膊,愁容满面:“他爹,阿辞,这么下去不行啊。光是县学的货就把咱们累个半死,铺子里的生意都快顾不上了,更别提还有零散的宴席订单。长期下去,质量肯定要下滑,万一县学那边不满意……”
沈厚德也累得够呛,叹气道:“是啊,我今儿送完货,再去工地帮王师傅干会儿活,腿都打颤了。两头忙,哪头都干不好。”
沈清辞看着父母疲惫不堪的样子,心里既心疼又着急。县学的订单是稳定的财源,绝不能丢!但现有的生产模式确实无法满足需求。扩大生产,势在必行!
“爹,娘,咱们不能这么硬扛了。”沈清辞目光坚定,“必须再请人!而且,光靠张婶子帮忙洗切还不够,得请个能独立负责一道工序的,比如,专门负责卤制或者专门负责处理某样食材的。”
“再请人?”周氏一听就心疼钱,“那又得多一份工钱啊!咱们现在……”
“娘,账不能这么算。”沈清辞耐心解释,“县学的订单稳定,每天都有进项。如果因为人手不够导致质量下降,丢了订单,损失更大!请了人,咱们能保证质量,保住订单,还能腾出手来照顾铺子和其他生意,总的算下来,是划算的!这叫……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沈厚德琢磨了一下女儿的话,觉得有道理:“阿辞说得对!磨刀不误砍柴工!那……请谁呢?还得是知根知底的。”
一家人商量来商量去,想到了前街李婶家的二小子,李铁柱。这孩子十七八岁,人老实肯干,手脚麻利,之前农闲时也常在镇上打短工。让他来主要负责需要力气的活儿,比如搬运原料、照看大锅卤制、送货等,再合适不过。
第二天,沈厚德就去找了李婶。李婶一听有长期稳定的活干,工钱也公道,高兴得不得了,立马就把儿子铁柱叫了来。铁柱是个憨厚的壮小伙,听说能学手艺还能挣钱,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与此同时,沈清辞开始着手优化生产流程。她发现,以前小锅小灶的随意性不适合批量生产。她制定了简单的“标准”:
豆干必须浸泡多久,卤制时间严格控制;
笋尖焯水的时间和火候必须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