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也红着眼圈点头:“嗯!真好!比老宅的土坯墙强多了!”
沈清辞挽着母亲的手臂,心里充满了成就感:“爹,娘,等盖上瓦,安上门窗,就更像样了!”
就连偶尔“路过”的村民,看到这齐整的砖墙,也忍不住啧啧称赞:
“嘿,厚德,这墙砌得真不赖!王师傅手艺就是好!”
“这砖瓦房盖起来,在咱们村也是数得着的了!”
这些真心实意的夸奖,渐渐压过了那些不和谐的流言蜚语。沈家二房用实实在在的行动,赢得了人们的尊重。
然而,喜悦之余,压力也随之而来。墙体起来,接下来就是上梁、盖瓦、安门装窗,这些都是花钱的大头。之前攒的钱和陆景珩那里赊的砖瓦款已经用得七七八八。沈清辞粗略算了一下,后续的费用依然是个巨大的窟窿。
晚上,一家人再次围坐在油灯下,看着账本上岌岌可危的数字,刚刚因为墙体建成而带来的喜悦淡去了不少。
“他爹,阿辞,”周氏忧心忡忡地说,“墙是起来了,可这梁木、瓦片、门窗……哪一样不要钱?咱们这……又快见底了。”
沈厚德叹了口气:“是啊,王师傅说了,得赶紧定梁木了,不然耽误工期。”
沈清辞沉默片刻,抬起头,眼神依旧坚定:“爹,娘,别慌。墙都砌起来了,咱们还怕后面的难关吗?钱不够,咱们再想办法挣!‘随身卤香包’销路不错,我打算再增加两个品种。另外,我琢磨着,能不能接一些附近村里红白喜事的卤味订制?那种单子量大,虽然利润薄点,但回钱快。”
“对!阿辞脑子活!”周氏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娘明天就去打听打听,看谁家要办事!”
希望与压力并存,这就是生活。但此刻,看着窗外月光下那已初具规模的房屋轮廓,全家人心中更多的,是无论如何也要坚持下去的决心。房子已经有了骨架,血肉,终会一点点丰满起来。只是,这填补血肉的过程,注定不会轻松。新的挑战,已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