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秋举着火把往洞口照,只见一个穿着锦袍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身后跟着十几个手持刀斧的护卫,男人脸上带着倨傲的笑容,正是赵家现任的家主——赵承业的儿子,赵天昊。
“是你!”沈青崖握紧长剑,剑尖直指赵天昊,“当年你父亲害死这么多矿工,还诬陷我父亲,今天我就要为他们报仇!”
赵天昊嗤笑一声:“报仇?就凭你们三个?我实话告诉你们,这赤金母矿里藏着能让人长生的宝贝,我父亲当年没拿到,现在该轮到我了。至于那些矿工和你父亲,不过是我赵家登顶的垫脚石罢了。”他说着,朝护卫们使了个眼色,“把他们抓起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护卫们立刻朝三人扑来,沈青崖长剑出鞘,与护卫们缠斗起来。林砚秋则扶着周老汉往后退,可密室的震动越来越剧烈,头顶的岩石已经砸到了脚边。周老汉突然拉住林砚秋的手,指着密室角落的一个暗格:“那里……有逃生通道!是当年老王挖的,我帮他一起弄的!”
林砚秋立刻跑过去,用力推开暗格,里面果然有一条狭窄的通道,能看见外面隐约的光亮。她回头喊沈青崖:“青崖!这边有通道!”
沈青崖正与一个护卫缠斗,听见喊声,虚晃一招,退到林砚秋身边。赵天昊见状,立刻追了过来,手里还多了一把匕首:“想逃?没那么容易!”他猛地朝沈青崖刺去,沈青崖侧身躲开,匕首却擦着林砚秋的胳膊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砚秋!”沈青崖眼中闪过怒意,长剑直刺赵天昊的胸口,赵天昊慌忙躲闪,却被沈青崖一剑挑中手腕,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三人趁机钻进暗格,沈青崖在最后关头,用长剑将暗格的盖子顶住,赵天昊的拳头砸在盖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暗通道里一片漆黑,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和身后赵天昊的怒骂声。林砚秋捂着胳膊上的伤口,鲜血顺着指缝往下流,滴在通道的泥土里。沈青崖立刻从怀中摸出伤药,小心翼翼地帮她包扎:“忍一忍,马上就能出去了。”
周老汉走在最前面,凭借着当年的记忆,在通道里拐了几个弯后,终于看见前方有光亮。三人加快脚步,钻出通道时,才发现自己站在一座山的半山腰,山下正是永安矿场的遗址,此刻矿场的方向正冒着黑烟,隐约能看见红色的火光——地火已经蔓延到了地面。
“终于……逃出来了。”周老汉瘫坐在地上,看着山下的火光,眼中满是复杂,“二十年了……这些冤魂,终于可以安息了。”
林砚秋低头看了看怀中的日记和骸骨密令,又看了看身边的沈青崖,轻声道:“不,还没结束。赵天昊还在,赵家的罪还没清算。我们要带着这些证据,去官府揭发他们,让所有冤屈都大白于天下。”
沈青崖点点头,握住她的手:“好,我们一起去。不管前路有多难,我都陪你一起走。”
就在这时,山下突然传来马蹄声,尘土飞扬中,能看见一队官兵正朝这边赶来。林砚秋心中一紧,难道是赵天昊搬来的救兵?可仔细一看,官兵队伍最前面的人,竟穿着熟悉的官服——是她父亲的旧部,李大人。
李大人看见三人,立刻翻身下马,快步走过来:“林小姐,沈少爷,你们没事吧?我接到消息,说赵家在永安矿场有异动,就立刻带人赶来了。”
林砚秋松了口气,将怀中的日记和骸骨密令递给他:“李大人,这是二十年前永安矿难的证据,赵家为了赤金母矿,害死了上百名矿工,还诬陷沈少爷的父亲。请您一定要为他们做主!”
李大人接过证据,翻看了几页,脸色顿时变得凝重:“竟敢如此草菅人命!林小姐放心,我一定将此事上报朝廷,还所有冤魂一个公道!”
远处,赵天昊带着护卫从暗通道里钻出来,看见官兵,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李大人立刻下令:“将赵天昊及其党羽拿下!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官兵们立刻围了上去,赵天昊的护卫们虽想反抗,却根本不是官兵的对手,很快就被制服。赵天昊被按在地上,还在挣扎着大喊:“我赵家不会就此倒下的!你们等着!”
林砚秋看着被押走的赵天昊,又看了看山下的火光,轻轻叹了口气。沈青崖握住她的手,轻声道:“都结束了。”
周老汉站起身,朝着永安矿场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老王,兄弟们,你们的冤屈,终于要洗清了。”
夕阳西下,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林砚秋低头看了看怀中的骸骨密令,骨片上的刻痕在夕阳下泛着淡淡的金光,像是那些逝去的矿工,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