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收缴的缘故,他们是不能进去的。
钟情也只能这样站在外面指给裴砚深看。
“二楼的那个窗台,就是我的房间,另一边是我妈妈的房间。以前妈妈就总喜欢在窗台上养花......”
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钟情一边说,裴砚深一边顺着钟情的目光看去。
好像就真的能看到钟情小时候在这里生活的样子。
沉默良久,裴砚深沉声道:“你想要拿回这个房子吗?”
钟情一顿,猛地抬头看向裴砚深。
她怎么可能不想!
一想到这栋承载了许多记忆的房子,因为周志宏一家的缘故被查抄,钟情都觉得心口堵得发慌。
“可以拿回来吗?”钟情问。
钟情其实也不是没动过这个念头。
只是钟情母亲去世得早,很多东西就都顺理成章地变成了周志宏的东西。
而一旦被贴上了这个标签,就很难说得清楚了。
裴砚深没有立刻就给出肯定的答复,他不会为了给钟情希望就欺骗她。
只是看着钟情认真道:“政策在慢慢松动,特别是对之前的一些界限模糊的情况,开始有重新核实的程序。”
“更何况钟家已经被正名了红色资本家的身份,虽然仍需要时间,也需要符合政策依据,但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钟情此刻需要的,也的确就是裴砚深的实话实说。
只要是有这么一点可能性,那就是有希望的。
“真的?”钟情下意识追问。
裴砚深点头,思忖片刻后道:“我会去了解一下具体政策,但前提是,房产来源得清晰,要确确实实与周志宏的主要问题切割开来。”
作为周志宏的资产,这栋房子肯定是拿不回来的。
但若是作为钟家的,就好说了。
钟情也立刻道:“这栋房子原本就是我妈妈的,只是早年的公证文书和票据......”
说到这,钟情一顿。
周志宏就是冲着钟家财产来的捞男。
之后也从来不叫她接触这些实打实的东西。
这些公证文书,也很有可能早就被周志宏处理过了。
越想钟情就越痛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早点清醒过来。
察觉到钟情的迟疑,裴砚深沉声问:“怎么了?”
钟情抿了抿唇,实话实说。
裴砚深听完后也沉默了片刻,但很快便沉稳道:“先别急着自己下定论。就算明面上的东西被动了手脚,也未必没有其他办法。”
钟情顿时抬眼:“其他办法?”
裴砚深又道:“这附近的老住户,还有街道办的登记底档,都可能留下痕迹。周志宏一家占据了钟家这么久都能被抓捕证实,只要是事实,就总会有办法的。”
经裴砚深这么一提醒,钟情也豁然开朗了。
是啊。
二爷爷家里肯定还有和这栋房子有关的东西,裴砚深说的那些也能派上用场!
见钟情心情好转,裴砚深温声安抚道:“这事急不得,一步步来,我会帮你。”
钟情深吸一口气,点点头,郑重地看向裴砚深:“谢谢你。这栋房子对我来说,的确很重要。”
裴砚深一顿,目光扫过那栋小楼:“我们之间用不着谢,岳母留下的东西,我们尽力拿回来,是理所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