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江月被质问得一愣。
爸爸还从来没有用这种口气对自己说过话,再加上公安的处罚,乔江月也没了好脾气。
“什么孙女不孙女的......”
话到一半,乔江月却陡然回神,惊疑道:“你是说钟情是唐二爷的孙女?唐二爷又是谁?这跟什么唐二爷又有什么关系?”
乔江月这回是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爸,你不是保证过我不会有事的吗?现在好了,他们不仅要罚我,还要通报到单位!这让我以后还怎么......”
不等乔江月说话,乔建山便直接打断了她。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你那个工作?你以为你爸我,是怎么在这么多人中坐到现在这个位置的?”
“你惹谁不好,偏偏去动唐二爷放在心尖尖上宠着的孙女!你知不知道,当年在南边,多少人提着厚礼求着他老人家看一眼都不能?”
要不是今天唐二爷的一通电话,乔建山在高位上坐了太久,都要忘记了自己要不是有唐二爷的帮扶,局长这个位置还指不定是谁坐。
可即使现在唐二爷已经归隐,当初能让乔建山坐上这个位置,也就随时可以把他给拉下来。
想到这,乔建山只觉一股寒意从脊背窜起。
但乔江月也是他一直宠着的女儿,到底还是叹了口气道:
“本来我和你妈就不赞同你跑到西北这种地方来,这件事了结以后,你回京市吧。什么通报处罚的影响不了你,等你回来,我和你妈会帮你安排好。”
可乔江月哪里听得进去:“我才不回去!我就要在这里!”
明明是钟情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一切,凭什么是她要走?
“那个唐二爷再厉害不也还是个老头吗,难不成我们一家子还要被一个半只脚都踏入坟墓的人压着?!”
乔建山脸色骤变,斥责道:“闭嘴!你以为什么话都是能说的吗?”
严美霞听着父女两个争吵,赶忙在一旁劝着:“小月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跟孩子计较这些做什么?”
乔江月这才终于止了声,却还是有些不甘心。
乔建山也沉默下来。
可刚才乔江月的话,却像是一根刺一样扎在他心里,直到挂了电话,也久久挥之不去。
当年,就是因为一直被唐二爷压着一头,他才想方设法地从沪市转到京市来。
乔江月的话固然鲁莽......却也不失有几分道理。
这么多年他兢兢业业地稳坐局长这个位置,在京市那也是不少人上赶着要来讨好。
可唐二爷毫不留情地敲打,就好像他乔建山还是当年那个需要帮扶才能站稳脚跟的小人物。
连带着自己女儿也得跟着受委屈。
或许,他也的确是该想想该怎么做了。
唐二爷的时代,也是该过去了。
.......
因为行动不便,钟情便决定先回封信寄给二爷爷,也好叫他安些心。
可刚写完还没来得及寄出去,卫盼兰就上门来了。
不过这次不光是卫盼兰一个人,还有另一位文工团的女同志跟着一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