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的坦诚和最后的顾虑,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她所有的犹豫和防线。
她明白林晚的用意,这份安排,既是给阳阳的生机,
也是给她安雅打开的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代价是林晚将自己更深地钉死在牢笼里。
巨大的酸楚和感激交织着冲击安雅的心脏,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她猛地抱住林晚,将脸埋在她的肩头,哽咽着,却无比清晰地承诺:
“好!晚晚!我去!我答应你!我会用我的命护着阳阳!
我会看着他好起来,看着他读书成才!我也会.....我也会好好上学,活出个人样来!不辜负你...”
她泣不成声,
“可是晚晚,你答应我!不要为了这事勉强,更不要因此冒险惹怒他,打破你好不容易维持住的平衡!
如果成功了,你一个人在国内,一定要坚持住,好好活着!等我们!
等我和阳阳站稳脚跟,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想办法把你接出来!
一定会的!你也要答应我!好好活着!听见没有?!”
林晚紧紧回抱着安雅,用力点头,泪水无声地滑落,浸湿了安雅的肩膀。
在这个狭小、水流声潺潺的卫生间里,两个女孩用尽全身力气拥抱彼此,许下了最沉重的承诺。
时光流逝,安雅回去上班了,只有周末有时间过来。
但安雅的回复让林晚心底的想法更加笃定。
林晚一边更加小心地“侍奉”顾衍,一边暗中积极准备。
她让安雅悄悄收集国外顶尖儿童肿瘤治疗中心和寄宿学校的资料,自己则努力调养身体。
机会,在一个相对平静的周末傍晚悄然降临。
夕阳的余晖过巨大的落地窗,给奢华的客厅镀上一层暖金。
林阳在安雅的陪伴下看电影,难得地发出了几声久违的轻笑,精神看起来不错。
而顾衍,刚结束一个冗长的跨国视频会议,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
正靠在外间宽敞的沙发上闭目养神,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扶手上。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少有的、近乎松懈的宁静。林晚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她知道,就是现在。
她深吸一口气,像即将踏上战场的士兵,转身走进主卧的衣帽间。
她的手指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掠过一排排华服,最终停在了一条从未穿过的、泛着珍珠般温润光泽的象牙白真丝吊带裙上。
这裙子的质感太过柔滑,太过昂贵,也太过.....具有暗示性。
她闭上眼,狠狠心,将它取下。
冰冷的丝滑布料贴上肌肤,激起一阵战栗。她站在穿衣镜前,
镜中的女子面容依旧苍白,但眼神却燃烧着一簇火焰--那是孤注一掷的决心,也是某种破釜沉舟的放纵。
她略施薄粉,褪下拖鞋,赤着脚,像一只无声的猫,轻轻走向外间沙发上那个闭目养神的男人。
她绕到沙发后,冰凉的手指带着刻意的轻柔,按上顾衍紧绷的太阳穴。
她感觉到他身体瞬间的僵硬,但没有推开。
她慢慢揉捏着,指尖带着细微的、撩拨般的力道,
顺着他的颈侧线条滑下,若有似无地触碰着他敞开的衬衫领口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