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更恐怖的猜测像冰冷的蛇瞬间钻进她的胃里,疯狂搅动!
不!不要!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的喉咙,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晚饭那点可怜的菜叶混合着酸涩的苦水涌上喉头,
又被她强行咽下,带来一阵灼烧般的恶心。
顾衍一步步走近,皮鞋踩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林晚紧绷的神经上。
他目光沉沉地锁在她身上,将她所有的恐惧、无助和生理性的颤抖尽收眼底。
他走到床边,坐下,身体陷进柔软的床垫,姿态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声音低沉,听不出明显的喜怒,却带着一种穿透骨髓的命令感:
“过来。”
林晚的身体瞬间僵住了,血液仿佛在血管里凝固成冰。
她不想过去,她害怕极了,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逃离。
可刻在骨子里的、被他无数次“教育”出来的驯服,
以及对更可怕惩罚的恐惧,像无形的锁链拖拽着她。
她艰难地、一寸寸地挪动脚步,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烙铁上,身体抖得几乎站立不稳,双腿软得像面条。
终于,她颤抖着,在距离他还有足足半步远的地方停下,
像一尊随时会碎裂的瓷娃娃,不敢再靠近半分。
顾衍没再强迫她靠近。
他的目光在她惨白的脸和剧烈颤抖的身体上停留了几秒,那里面翻涌的情绪复杂难辨。
他抬手,将手中的指甲钳轻轻放在了床头柜上,发出轻微的“嗒”的一声。
这熟悉的声音像是一记重锤砸在林晚心上。
她猛地一颤,下意识地紧紧闭上了眼睛,
长长的睫毛如同濒死的蝶翼般剧烈抖动,在眼睑下投下浓重的阴影。
开始了……她等待着那冰冷的命令,等待着那熟悉的流程,
更等待着那之后必然降临的、让她灵魂都为之颤抖的“学习”。
“看着我。
顾衍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
林晚艰难地、极其缓慢地睁开眼,泪光在眼眶里疯狂打转,
模糊了视线,却被她死死忍住,倔强地不肯落下。
她看着他,像看着即将行刑的、掌握她生死的刽子手,
眼神里是纯粹的、几乎凝成实质的绝望。
顾衍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穿透她恐惧的灵魂,直视她内心最深处的战栗。
他沉默了几秒,房间里静得可怕,只能听到林晚急促而压抑的、带着哽咽的呼吸声。
然后,他开口了,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
“怕什么?”他问,目光紧锁着她,
只是帮我剪指甲。”
只是剪指甲?!
林晚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骗人!他在骗人!
她脑中警铃大作。
他今天被我气成那样,差点砸了书房,.....他怎么可能只是让我剪指甲?!
这一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是让我放松警惕再狠狠碾碎我的把戏!
“开始吧。”顾衍的命令再次响起,不容置疑。
林晚绝望地伸出手,冰凉的手指颤抖得如同风中的枯枝。
她认命般地、极其缓慢地挪动脚步,靠近床头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