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来的!”
“大概是……从‘求你不要去碰卢帕,想要的话就来找我吧’那里开始的……
“啊啊啊——!!给我忘掉啊!”海老冢智发出一声短促的哀鸣,双手捂住滚烫的脸。
卢帕上前,将娇小的海老冢智紧紧地抱进怀里:“我不会忘掉的,智智,我会铭记一辈子的,智智。”
“快放开我!”
“我不放!直到你明白,随意贬低自己、把自己当作筹码是多么错误的行为之前,我不会放开。智智居然把自己的价值看得那么低,虽然是为了我,让我很感动,但更多的……是生气啊。对我而言,智智,远比任何东西都要重要。”
歌桥信竹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这一幕,看着海老冢智从决绝的“牺牲者”瞬间变回羞恼无助的少女,看着卢帕从平时那个温和包容的姐姐形象,展现出如此强硬的一面:“我不这么认为。”
卢帕抬起头,疑惑地看向他:“?”
“恰恰相反,卢帕。海老冢她,恰恰是有着极强‘自我’的人,她对你的情感,可以说是非常‘自负’的——她自负地认为,只有用这种她所能想到的方式保护你,她在用自己认为‘正确’的方式,笨拙地、不计代价地爱着你。”
“而你呢,卢帕?你看起来稳重、温柔,说话方式谦虚,总是像包容一切的姐姐一样照顾着海老冢。你对海老冢智是‘无我’的,近乎无限的包容和迁就,她让你做什么,你大概都会去做吧?”
可以说海老冢智的爱是炽烈的、带有牺牲色彩的;而卢帕的爱则是深沉、包容、近乎奉献的。
卢帕被问得愣住了,海老冢智也停止了挣扎,从卢帕怀里抬起头,怔怔地看着歌桥信竹,似乎第一次有人如此清晰地解读她们之间的关系。
“保护重要的人,靠的不是自我贬低和愚蠢的交易,也不是无底线的包容。”歌桥信竹指了指包厢方向:“我先回去了。”说完,他不再停留,将走廊里这复杂、尴尬又莫名动人的一幕,留给了紧紧相拥、各怀心事的海老冢智和卢帕。
海老冢智看着歌桥信竹离去的背影,又抬头看向眼神复杂却依旧紧紧抱着自己的卢帕,心中百感交集。“智智”卢帕低下头,用额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我们谈谈,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