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轻易斩杀角都、逼得晓组织精英仓皇逃窜的战绩,猿飞日斩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久久地坐在椅子上,甚至连烟斗熄灭了都未曾察觉。
他浑浊的老眼望着窗外,目光深邃,仿佛在消化着这远超想象的信息。
办公室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窗外隐约传来的村子喧嚣。
“呵呵呵.....”
过了好半晌,猿飞日斩才缓缓地、极其沉重地吐出一口浊气。
“看来,我真的是老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他重新点燃烟斗,深吸了一口,让辛辣的烟雾在肺里转了一圈,借此平复内心的惊涛骇浪。
最后。
他抬起眼,目光扫过自来也和纲手,缓缓说道。
“这样的力量……这样的局面……终末之谷,我们不能只是旁观了。”
他顿了顿,下达了命令。
“立刻挑选几名精锐的侦查忍者,由卡卡西带队,立刻出发,前往终末之谷。”
“他们的任务不是介入战斗,而是远远观察,务必第一时间将终末之谷的任何情况……准确传回村子!”
“是!”
......
时间流逝。
距离木叶村外的那场大战过去不久。
在一处阴暗潮湿、极其隐秘的地下据点内。
晓组织残存的几人,气氛压抑得如同凝固的铅块。
阿飞(带土)将重伤昏迷的宇智波鼬,和气息奄奄的鬼鲛小心翼翼地平放在冰冷的石台上。
他面具下的写轮眼扫过两人惨烈的伤势,语气急促地对一旁从墙壁中缓缓渗出的白绝分身命令道。
“快!立刻给他们治疗!不惜一切代价稳住他们的伤势!”
“啊咧啊咧,怎么伤得这么重!!!”
“遇到了个棘手的家伙!”
“很强吗?”
“很强!!”
带土很是认真地说。
“呃!!!”
白绝看着他的脸色,不由得愣了愣,没再说话。
接着。
数个白绝分身立刻蠕动着上前。
它们的身体里,延伸出无数细密的白色菌丝,如同活物般缓缓覆盖上宇智波鼬和鬼鲛的身体,开始输送特殊的生命能量,修复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和碎裂的骨骼。
然而...
两人伤得实在太重,尤其是宇智波鼬,本就油尽灯枯的身体再遭重创,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即便有白绝的治疗,短期内也绝对难以恢复战力。
“啧....难搞啊...”
白绝叹着气说。
带土冷冷地说,“想办法救活他们,他们两个还不能死!”
“嗯....没问题,但是需要时间....”
“那就好!”
带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迪达拉靠在一旁冰冷的岩壁上,低着头,以往总是亢奋张扬的金发此刻也显得黯淡无光。
他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空气中弥漫着他低沉而压抑的喘息声。
“角都那个家伙……”
他终于忍不住,声音沙哑地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充满了痛苦的自责与低落。
“我们…我们当时应该试着救他的…嗯…就这样抛下他…他肯定……”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这种抛弃同伴的行为,让迪达拉的艺术至上的信念,都感到了强烈的冲击,和难以言喻的愧疚。
蝎沉默地站在阴影中,绯流琥没有任何动静,不知其核心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