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余听完,只有一个想法,她这辈子的爹是真虎啊,虽然她是知道这牛痘的方法可行,也是经历过千万次成功的。
但此方世界的人不知道啊,还没经过论证的事,就因为一个猜想,就能拿自己儿子做实验?
得亏了这虎爹没踏入大夫这门行当,不然,她都怕被人打死。
“娘,别让哥哥试,让菜市场那些被砍脑袋的去。”其实实验不实验的有什么关系呢,你一个做下人的,思虑的这么周全干啥?
还不如直接把猜想告知主家,该如何做,由主家定夺就是,可别说没主见,这年代的奴仆有主见的,才坏事呢。
人家就喜欢没主见的,只要他们足够的听话和忠诚,这样的人用着才放心呢。
但这些话阿余不能说,她这点大的小人,能想出让死刑犯代替种痘,都是因为心疼哥哥,才灵光一闪的缘故。
钱氏眼前一亮,捧起阿余的小嫩脸猛亲了一口:“我家乖女脑袋瓜真聪明,比你爹那个棒槌可强多了。”
这么好的办法都想不到,果然不能指望他更多了。
“爹爹是棒槌?就是人参的那个棒槌吗?那岂不是很值钱?”
钱氏噗嗤一乐:“没错,他那脑子确实很值钱呢,都没怎么动用过,跟新的没差别。”
这句阿余想装听不懂都难,只能为难的跟亲娘一起凑趣,说她老爹的坏话:“新的是值钱,但、但古董是不是越老越值钱哇!”
“哈哈,可不是,以你爹这年纪算来,确实不能算新的,只能扫到古董那一堆了。”
钱氏吐槽的高兴,带着阿余也咧着嘴傻笑起来,不过她心情好了,那自己也可以适时睡着了。
母女间气氛松快温馨,林康健那屋三个大小男人,听着隔壁房间若有似无得笑声传来,差点没给酸死。
“爹,你到底干了些什么,惹娘生这么大气?”
“就是,我们也想逗妹妹说话呢,我都多长时间没跟妹妹好好玩了。”林平安噘着嘴抱怨着。
“放什么屁呢,你昨个和今天还没说够呢?赶紧的睡觉,明个想让老子陪你睡,我还不来了呢。”
明天,孩她娘也该消气了吧?林冬青默默地想。
翌日,林冬青怀着忐忑的心情出了房门,见钱氏只给了他一个白眼,再没搭理过他后,心里猛地松了口气。
看来昨夜闺女将她娘哄得挺好,都没上前来拧他的耳朵。
饭桌上,钱氏拉着个脸:“今个我要带闺女去道观还愿去,谢道祖给闺女赐了个这么好的名。”
虽然、但是,这个名不是他这个当爹的给取的吗?不过算了,刚惹了浑家生气,这点小事,她说啥是啥吧。
所以不仅同意,还殷切的道:“应该的,应该的,我让车夫架牛车送你们娘俩过去。”
钱氏翻了个白眼,这老货,一起过了差不多半辈子了,就知道这会子是他最好说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