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禾仔细一看,点点头:“是人为的,有人故意用虫蛀掉了关键内容!很可能是赵高的人,他们发现了这封信,却不敢毁掉,怕被人发现,就用虫蛀掉了关键部分!” 胡亥握紧竹简,心里满是愤怒——赵高的阴谋竟然这么深,连陈先生给嬴政的信都敢动手脚!
项伯站在咸阳的城门口,手里握着胡亥给他的“止杀”拓印。他主动请缨,去沛县劝降旧楚百姓,因为他是项燕的遗孤,旧楚百姓对他还有几分信任。“公子,我一定会劝降他们,不让陈胜吴广的叛乱扩大!” 项伯对着胡亥抱拳道,眼神里满是坚定。
胡亥点点头,递给项伯一把秦弩:“这是陈先生改良的秦弩,能自保。路上小心,陈胜吴广的人可能会拦截你。” 项伯接过秦弩,转身离开。他不知道,吴广已经在沛县通往咸阳的路上设下了埋伏,就等着他自投罗网。
项伯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突然听到路边的树林里传来一阵马蹄声。“是项伯公子吗?” 一个声音传来。项伯警惕地举起秦弩,只见树林里走出几个穿着楚地服饰的人,为首的正是吴广。“项伯公子,我们将军请你去沛县一叙,想和你商量复楚之事。” 吴广笑着说,手里却握着一把弯刀。
项伯心里一沉,知道自己被埋伏了。“我不会和你们同流合污!” 项伯说着,扣动秦弩的扳机,箭矢朝着吴广射去。吴广躲了过去,大喊道:“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楚兵们冲上来,项伯虽然勇猛,却寡不敌众,很快就被楚兵围住。他看着越来越近的楚兵,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能被抓住,他要完成胡亥的托付,劝降旧楚百姓!
咸阳宫的水井边,胡亥正和阿禾检查最后一口井——皇宫的水井。这口井是咸阳最深的井,供应着皇宫和附近百姓的用水,也是最可能藏有危险虫卵的井。阿禾将玄铁砂和清心草粉撒进井里,等了一会儿,开始用夯土砖过滤井水。
“公子,你看!” 阿禾突然大喊。过滤后的井水里,漂浮着几只比普通虫卵大两倍的黑色虫子,虫子的身上还缠着一根细小的丝线,像是有“母虫”在控制它们。“是子母虫!” 胡亥想起陈墨的《秦记》,“陈先生说过,子母虫需要‘止杀’拓印镇之,可我们只有一块拓印,还在项伯手里!”
阿禾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没有“止杀”拓印,就无法清除子母虫,而这口井的水,已经有不少宫人和百姓喝了。“公子,我们该怎么办?明天就是月圆之夜,子母虫一孵化,后果不堪设想!” 阿禾急道。
胡亥握紧拳头,眼神坚定:“我们不能等项伯了,立刻去骊山密道,看看陈先生有没有留下其他‘止杀’拓印!另外,派禁军去沛县,支援项伯,一定要把他救回来!” 阿禾领命,立刻去安排。
胡亥看着井里的子母虫,心里满是焦虑。他不知道,骊山密道里是否还有拓印;不知道项伯能不能被救回来;不知道长城的蒙恬能不能守住;更不知道陈胜吴广的军队,什么时候会攻到咸阳。
就在这时,一个斥候骑着快马,从沛县方向赶来,浑身是血:“公子!不好了!项伯公子被吴广抓住了,吴广说,若您不打开咸阳城门投降,就杀了项伯公子!另外,陈胜的军队已经到了咸阳以东五十里,很快就要到了!”
胡亥的身体猛地一震,手里的夯土砖掉在地上。项伯被抓,陈胜逼近,皇宫水井有子母虫,长城告急,骊山密道的拓印未知……所有的危机,都在这一刻爆发。
胡亥走到城墙上,看着远处渐渐逼近的“张楚”旗帜,又看了看皇宫水井的方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必须守住咸阳,守住陈先生留下的文脉,守住大秦的希望。
可他没看到,在咸阳宫的屋顶上,一个穿着黑色服饰的人影正看着这一切,手里拿着一块“止杀”拓印——是赵成的余党,他从骊山密道里偷走了另一块拓印,正等着月圆之夜,用子母虫和拓印,控制咸阳的百姓……
悬念在暮色中蔓延:胡亥和阿禾能在骊山密道找到另一块“止杀”拓印吗?项伯被抓后,会不会被吴广说服,或者遇害?陈胜的军队即将抵达咸阳,胡亥手里的兵力能否守住城门?长城的蒙恬,在没有援兵的情况下,能否挡住匈奴的进攻?屋顶上的赵成余党,会在月圆之夜做出什么举动?陈墨给嬴政的信里,被虫蛀掉的关键内容,是否还有其他线索可以揭开?
暮色渐浓,咸阳城的灯火一盏盏亮起,映着城墙上紧握武器的士兵,映着井边忙碌的百姓,也映着屋顶上那个神秘的黑影。大秦的命运,就悬在这即将到来的月圆之夜,悬在“止杀”拓印的寻找,悬在项伯的生死,悬在每一个守护大秦的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