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顶帽子，谁也戴不起！
第三天晚上，龙四一个人坐在总统套房里，面前摆着一瓶打开的威士忌，酒瓶已经空了大半。
他看着窗外广州的繁华夜景，霓虹灯闪烁着，却照不进他心里的黑暗。
他拿起酒杯，往嘴里灌着酒，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却压不住心里的无力感。
这辈子，他从港城的街头混混做起，靠着狠劲和手腕，一步步建起四海集团这个商业帝国，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
可这一次，他却栽在了一个比他小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手里，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他知道，自己没得选了。
第二天一早，龙四在周明的搀扶下，再一次走进了晏明洲的办公室。
他身上还带着浓重的酒气，眼神涣散，头发乱糟糟的，整个人像是瞬间老了十岁。
周明手里捧着那份早已准备好的资产清单，手还在微微发抖。
“晏先生，” 龙四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又干涩，带着彻底的妥协，“你…… 赢了。你的条件，我…… 都答应。”
晏明洲看着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协议，推到龙四面前。
那是张启航亲自起草的，纸张上还带着打印机的余温，上面的条款，每一条都像一把刀，插在龙四的心上。
“龙先生，签字吧。”
龙四拿起协议，手指颤抖着翻开。
越往下看，他的脸色越白，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这是一份堪称丧权辱国的协议。
上面不仅写明了四海集团需要向明洲实业和明辉贸易支付共计一千万港币的商业和解金。
更重要的是，四海集团必须将其在广州经营了五年的大型纺织厂，就是当年他靠换外汇，送缝纫机才打通合作的那家，以及拥有三十多辆大卡车的运输车队，负责从纺织厂往港城运布料的核心车队，以一元的象征性价格，无偿转让给明洲实业，作为封口费。
那家纺织厂，设备齐全，每年能生产上百万米布料，是广州数一数二的纺织企业。
那个运输车队，线路覆盖了整个珠三角，是四海集团在内地运输货物的核心力量。
这两块资产，是他们四海集团在内地最赚钱，也最干净的家底啊！
现在，就要这么白白送人了？
龙四的眼泪差点掉下来，他抬起头，看着晏明洲，眼神里带着最后一丝恳求：“晏先生，纺织厂和车队…… 能不能留一个？那是我在广州打拼多年的心血……”
“龙先生，” 晏明洲打断他，语气平静却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协议上的条款，没有商量的余地。要么签字，要么…… 等着看龙少爷在法庭上的样子，还有港城的报纸头条。”
龙四的肩膀垮了下来，他知道，晏明洲没有跟他开玩笑。
他拿起笔，指尖抖得厉害，笔尖在纸上顿了好几次，才勉强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两个字，写得歪歪扭扭，没有了往日的气势。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签下的不是一个名字，而是一个时代的落幕，是他那早已逝去，靠拳头和狠劲说话的江湖。
晏明洲拿起协议，仔细看了看签名，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兵不血刃地完成了在广州最重要的一次原始积累。
不仅拿到了一笔足以让后续计划畅通无阻的巨额现金，还得到了一家设备齐全的纺织厂和一个成熟的运输车队。
这简直是给他那个服装帝国的蓝图，插上了一双腾飞的翅膀！
【叮！检测到来自四海集团董事长龙四的顶级情绪波动，被羞辱的愤怒 + 被迫割肉的憋屈 + 英雄迟暮的绝望！】
【恭喜宿主！成功收割顶级嫉妒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