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村的接风宴上,千手柱间正热情地劝酒:分别一个多月当然想你了。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空蝉执杯含笑,虽然已在火之国贵族宴饮过一轮,但战国时代的清酒于她不过饮料。她仰首一饮而尽,尽显豪迈。
宇智波泉奈将下巴轻抵在空蝉肩头,声音里带着撒娇的鼻音:三十三天零八小时...空蝉姐姐,我们分开太久了。
他熟练地攀住她的手臂,脸颊亲昵地蹭着丝绸布料:真的好想你。这久违的肢体接触让他眼眶发热,仿佛又变回那个需要她治疗庇护的患者。
千手扉间皱眉看着黏在空蝉身上的泉奈,银发下的红瞳闪过不悦,但更令他警觉的是兄长蠢蠢欲动的酒壶。
大哥,空蝉刚才已经喝过一轮了。他按住柱间倒酒的手腕,指节微微发白。
空蝉却笑着晃了晃食指,三枚骨骰从袖口滑落掌心。檀木底胚镶嵌的象牙点数在烛火中流转,映得她眼尾眼影忽明忽暗:无妨,柱间。
这熟悉的开场让火影大人瞬间瞳孔放光,上次见到这套骰子,还是五人在温泉别院彻夜豪赌的时候。
空蝉朗笑着晃动手腕,三枚骨制骰子应声坠落在檀木案几上,象牙镶嵌的骰面在烛火中流转出幽暗光泽。
千手柱间瞳孔骤然收缩,恍惚间仿佛看见五人在温泉别院嬉闹的旧日剪影,眼角泛起桃色光晕:果然只有你懂我!不愧是我的亲友!
这声让空蝉指尖微颤,视线不受控地滑向扉间,那个特别的“亲友”。他此刻正用指腹摩挲着飞雷神苦无柄端。
最可恨的是这人得手后,这人总要凑近她耳边,用气音重复那两个字,生生将这个纯洁的词汇染上了暧昧的色彩。
如今即便是柱间说出这个词,在她听来都带着难以言说的微妙感。
今夜就破例陪兄长尽兴吧。白发忍者突然抬眼,猩红瞳孔在灯笼映照下如同滴血的琥珀。
“亲友。”他故意放慢语速,舌尖抵着齿列吐出每个音节,仿佛在品尝某种隐秘的乐趣。
趴在空蝉肩上的泉奈敏锐地察觉到空蝉瞬间僵硬的肌肉:空蝉姐姐,你不舒服吗?他故意提高声调,黑曜石般的眼睛直刺向扉间。
舟车劳顿和应付大名贵族的确有些疲惫,不过并无大碍。空蝉将碎发别至耳后,这个动作让她得以避开两道交织的视线:我比从前强多了。
宇智波泉奈想起她匹敌兄长的实力:那少喝些吧,少年突然抢过她面前的酒盏,挑衅般一饮而尽:我可以代劳。
温热的酒液顺着泉奈下巴滑落,空蝉掏出纸巾替他擦拭。这个充满保护欲的动作让对面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冷哼,她不用抬头也知道,某人的飞雷神苦无此刻必定在掌心转出了残影。
多谢泉奈,她轻抚少年炸毛的黑发,声音柔得像在哄孩子入睡:你总是这么温柔体贴。
这句话像把双刃剑,既安抚了炸毛的泉奈,又精准嘲讽了那个永远故作冷静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