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考究唐装、脑袋上没多少头发,但却被梳得一丝不苟的壮年人缓步走了进来。
来人非是他人,正是京海建工集团董事长!
前京海黑道巨孽,现京海灰色地带话事人!
京海地下世界真正的“太上皇”!
他名义上的干老丈人——陈泰!
陈泰进来后,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副面瘫脸。
但那眼神,却冰冷得像西伯利亚的万年冻土层,估计就是圣斗士五小强之一的天鹅座冰河的钻石星辰拳,都打不透!
陈泰凌厉的眼神扫过白江波时,后者瞬间如同被毒蛇盯上,浑身一僵。
之前在小弟面前那份嚣张的气焰,如同被一阵扎破爆炸的气球,瞬间漏得一干二净。
“爸…您…您怎么来了?”
陈泰闻声冷笑道:“哎呦,白老大,您可不敢叫我爸!”
“您这声爸,老头子我可担待不起!”
“你啊,是我祖宗!!!”
眼见陈泰三言两句之间,冷声撇清了二者之间,原本就脆弱无比的那层所谓地‘父子关系’。
白江波瞬间犹如三尸暴跳,五雷轰顶!
赶忙开口道:“泰…泰叔…”
不自觉地,声音里都带了颤音。
“跪下!”
陈泰一声暴喝,声音里带着无法抗拒的威严。
白江波吓得双腿一软,赶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毯上,头深深埋下。
再也顾不上顾及自己平日里维持着的,尤其是在小弟们面前所谓的老大形象了!
“废物!”
陈泰骂了一声,走到白家别墅小书房主位沙发前坐下,端起一杯早已凉透的茶,连眼皮都待的没抬一下。
“就这一点十拿九稳的小事,都能被你搞成天大的窟窿。”
“白江波啊,白江波,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徐江没死,不仅没死,还进去了,还踏马是被警察抓进去了!”
“他徐江是什么人,还需要我提醒你吗”
“他是条疯狗!”
“还是条塌了狗窝、丢了狗盆,失去一切的疯狗!”
“现在这条疯狗,那是逮着谁就咬谁!”
“怎么着?”
“你以为他在里面会替你、替我、替领导们,守口如瓶?!”
“会念着你白江波的好?”
“你别忘了,他是你追杀的,他手下的疯驴子,是被你手下的刀疤——一刀刀砍死的!”
白江波闻言,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泰…泰叔…我…我那可是为了您…”
“嗯?!”陈泰脸色骤然一变!
“你再说一遍,为了谁?!”
白江波闻言浑身一震,赶忙“啪啪”两声,抽了自己俩大嘴巴子。
“我…是我鬼迷心窍,是我为了找徐江报仇,是我为了从他手里夺来白金瀚…”
“嗯!”
陈泰这才稍稍缓和了脸色!
“刀疤…必须找到。”
陈泰一边说着抿了一口冷茶继续道:“记住!”
“活要见人,死…也得见尸。”
“他身上揣着的秘密,不能落到警察手里。”
陈泰的语气平淡,却一句话,就决定了刀疤的命运。
刀疤——必须死!
“至于你…”
陈泰的目光终于落在白江波头顶。
“最近风头太大,惹的麻烦更大。”
“你手里的产业,还有我建工集团西郊那个‘沙石土方协调部’…你就先别管了。”
“暂时…先交给舒婷去打理吧!”
“你呢,就先去乡下,找个清净地方,避避风头吧。”
看似轻描淡写几句话,却瞬间便剥夺了白江波最重要的财源和地盘。
名义上是让他避风头,让他的老婆,也就是自己的干女儿陈舒婷代为打理他的产业。
可实际上,就等于是将他白江波,给半放逐了。
白江闻言波猛地抬起头,脸上血色瞬间尽褪:“泰叔!我…”
“怎么?!”
陈泰闻言放下茶杯,发出一声清脆的磕碰声。
“我的话,不好使了?”
“觉得我老头子老了?”
陈泰那冰冷的眼神,让白江波所有哀求的话语都堵在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