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值得钦佩的情怀,是来自一个仅仅练气境的弟子,一个从未入过宗门,却在外面潜伏了三年的年轻人。
野兔都能有如此情怀,自己又怎么能就此止步呢?
师兄看到陈泽话说到一半又没了声音,于是立刻追问:“怎么了陈师弟?他觉得什么?”
“他觉得暗桩都很孤单,所以……希望以后得暗桩不再那么孤单。”陈泽说完话,便是缓缓低下了头。
师兄听到这话,立刻也抿起了嘴,显然也是有些震撼。
“师兄,我决定还是要查清楚,倒是野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或许野兔一人的死,对于宗门来说只是一件小事。但我觉得……他值得尊敬,也应该被人记得。至少……得还他一个身份。或者……哪怕是一个公道。”
陈泽一口气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也是向面前的执法峰师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叶灰在其身后没有出声,但立刻便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自己的支持。
师兄听到陈泽这话,摇着头叹了口气,但随即又缓缓的点了点头,然后才开口说到:“好!既然是这样,是陈师弟和叶师弟要追查清楚,那我们执法峰一定会好好调查。”
“那就多谢师兄了,但愿能为野兔兄弟寻得一个真相。”陈泽说着话便拱了拱手,以示自己的感谢。
他听出了对方话里的意思,所谓“陈师弟和叶师弟要查”,所指的意思就是两人的师父都是长老,所以才不得不查。
只不过尽管是听出了暗示,陈泽也只当完全不懂。他只觉得眼下的情况,即便对方是看在自己二人师父的面子上,也就让他看去吧。
只要能帮到野兔,也就无所谓了。
师兄听着陈泽的话,也是点了点头,不过依旧是面露难色,继而开口道:“只不过,以现有的线索来说,其实是没有任何证据的。即便是我们排查出最可疑的人,也无法提审,调查也非常困难。”
陈泽听着师兄的话,也明白其说的在理。
此时叶灰突然轻轻拍了拍陈泽的手臂,随即小声开口道:“你不是刚收了一个锦囊?”
“对呀,野兔的遗物!”陈泽说着话,赶紧将锦囊拿了出来。
叶灰见状立刻伸手去拦:“老陈,先别……”
“没事儿!”陈泽说着话,已经将锦囊拆开,拿出了里面的一块木牌,赫然发现上面刻着一个“岳”字。
他随即便将木牌翻面,将“岳”字展示给执法峰的师兄看,随即又整块木牌都递了过去。
师兄接过木牌,立刻捧在手里开始研究。
陈泽递出木牌时,叶灰又准备伸手拦截,却还是晚了一步没有拦住。
此刻,趁着师兄专心研究的时候,他终于又小声的开口:“老陈,你不该这么快交出去!”
“没事,既然是有力证据,就应该早点让执法峰的人看到,这样……证据就算是落实了。待会儿就算是丢了、掉了、毁了,也还是证据。”陈泽小声的开口解释,而双眼则一直看着对面的师兄。
叶灰听到这里,便是没再开口回应,但缓缓点了点头。
此时,执法峰的师兄突然将木牌递了回来,同时向陈泽和叶灰开口喊了一声:“走!”
话毕,他便率先朝后门走去。
陈泽紧其后,同时立刻开口询问:“咱们去哪?”
“姓岳的,我已经知道是谁了!”师兄说着话,便踏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