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兰姨,他则更是不想说给别人听。
谎称家传,也说的过去。毕竟就以刚才戴靖峰那吃力的样子,也已经证明了这木剑不是简单的东西。
而戴靖峰听到“家传”二字,立刻又开始有些恍惚。
“家传?家……”他口中自言自语,眉头则依然紧皱,又低头看了眼陈泽手中的木剑。
陈泽见戴靖峰如此状态,不禁开口询问:“戴长老,您对我的木剑,好像有些看法?”
“哦!不,不……我只是觉得……既然是切磋,就不要使用这样的法器了吧!”
戴靖峰说完话,又是随手一挥,门外两名守卫的佩剑便立刻出鞘。
铁剑飞跃围墙来到院中,分别落在了陈泽和雷承安的面前。
雷承安立刻捡起地上的剑,然后往一旁走去,将自己的佩剑放在了墙边。
陈泽见状,也只好照着对方的动作,更换了自己的剑。
尽管无法使用木剑,但他心里却反而有些高兴。
因为说到底,这无非就是戴靖峰的一种偏袒。
是发现了木剑的品阶高于雷承安的佩剑,所以才提出使用同样的兵器。
然而越是这样,也越是证明此刻,戴靖峰其实是非常想雷承安获胜的。
好胜才会关注,而关注才好拖延时间。
陈泽很清楚自己眼下的目的,是将这二人拖住,特别是要吸引住戴靖峰的注意力。
接下来的战斗,陈泽并没有再采取激进的进攻方式,而是更有机动性的战斗。
酣战良久,雷承安似已发现了陈泽的不同,于是采取了更猛的攻势。
“怎么回事,陈泽!你怎么开始畏首畏尾了?”
“别废话,专心战斗,小心别死了。”
陈泽故意激怒对方,使战斗不断升级,以此来让戴靖峰感觉到自己有必要留下。
然而就在两人对战之时,又有一人从门外走进院子里来。
陈泽抽空看去,发现是之前会议时,站在戴靖峰身后的一位中年人。
他还记得此人,好像是戴靖峰手下的其中一位执事。
见着此人与戴靖峰开始交谈,陈泽将原本的格挡改为了闪避,身法也更加灵活的避而不战。
他本想借此偷听两人说话的内容,却不曾想二人只说了一句话就结束了。
随后,戴靖峰竟突然抬手,示意雷承安和陈泽停手。
“陈泽,眼下我还有事要办,要不这场切磋就算作平手!”
“戴长老,您有事只管去办即可,不影响我们的切磋。”
陈泽说完话,故意又提剑向雷承安袭去,且此招一改之前的被动,转为凌厉及狠辣。
雷承安依旧在看着戴靖峰,以致此刻稍有失神。
他虽是极快的反应过来,却依旧只是勉强躲过,再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臂竟已被划出一条血印。
“陈泽,你居然偷袭?”
“偷袭?怎么不说你不专心?”
“你……”
雷承安的话没有说完,却听得戴靖峰突然厉声的呵斥。
“够了,切磋到此为止!本来只是剑术交流,怎么能弄得见血?”
陈泽听着戴靖峰的话,立刻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戴长老,就这么一点血印怕什么?您爱惜弟子,也不能宠溺啊!”
陈泽听着戴靖峰的话音落下,发现其脸色已经突变,像是被戳中了逆鳞。
下一瞬,其体内的灵气也开始快速流转。
而这元婴境的灵气稍有异动,陈泽便立刻感到了一阵极强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