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知白表情严肃的发问,似在给男人最后一个赎罪的机会。
男人听到韩知白的话,立刻睁大了眼睛。
他直了直身板,跪得的笔挺,神情像似抓住了最后一个救命的稻草。
韩知白则缓缓走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然后慢慢坐下。
“你来说一下,第一次做这种事,是一个怎么样的过程。”韩知白皱了皱眉:“好好说,不要有所隐瞒。”
男人听闻立刻狠狠的点了点头。
“那次,大雪封了道,我巡逻至南边的村子,便打算找户人家歇息。”
“那孩子我一看就是练武的料子,他的父母得知我是流云宗弟子,坚持要我教孩子几招。”
“我一时兴起,随便教了几招,谁知那孩子学的倒快,我也就随口夸奖了几句。”
“不料孩子的父母竟立刻拿出银两,托我在拜山仪式的时候,能够多多加以照顾。”
“我是鬼迷了心窍,明知自己根本没有这个能力,却还是昧着良心收下了银两。”
“我记得,是十个铜板!”
“从那之后,我便开始动了心思,由被动到主动,银两也越收越高。”
男人说到最后,虽然没有真的哭出来,但已是声音颤抖。
不难听出,当他回首这些往事的时候,心中有着万分的悔恨。
男人叙述完自己的故事,又再开口祈求韩知白。
“韩副宗主,原谅我这一次,我一定好好表现,有什么能戴罪立功的,我都可以第一个上!”
至此,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韩知白身上,等待着他对这个迷途的弟子,做出最后的审判。
“封印全部灵根,逐出宗门!”
韩知白冷峻的声音忽然传出,响彻整个大殿。
在场的之人皆是听得清楚,但神情却各有不同。
许甚泰面无表情,只拱手向韩知白行礼,以示自己听清了命令。
其余四位长老,则并无太大的反应。
徐竹枫甚至根本就没有在认真的听,只摆弄着自己面前的一个小巧的木质盒子。
而陈泽与叶灰以及郑平三人,则是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显然,他们不明白为何会被判罚的如此之重。
要知道,姜漓师姐“杀害同门”,也只是囚禁而已。
这男人在外打着流云宗的名号敛财,竟要被封掉全部灵根。
而此时,男人则反而是异常的安静,并没有任何哭闹。
直到身后的两名执法峰弟子上前,打算将其架起的时候,他才终于破口大骂。
“韩知白,你个老不死的,你有本事杀了我,杀了我啊,你以为你是宗主?你以为……”
男人歇斯底里的大喊,已近似疯狂的状态。
男人的话没有说完,便被许甚泰扬手打晕。
歇斯底里的疯狂,立刻变为死气沉沉的安静。
两名执法峰的弟子将男人架起,并带离了大殿。
韩知白望着被带离的男人,继而又将目光落在许甚泰身上。
“那份曾向他交过银子,最终成功拜入宗门的人员名单,立即销毁掉,不得转录不得外传!”
许甚泰听闻立刻点头,并对身边弟子做了一个手势。
后者立即翻找出名单,掷入身边的火桶之中。
紧接着,又有两名执法峰的弟子,带着另一个男人进入大殿。
此人眉清目秀一副文弱模样,脸上写满了战战兢兢。
只不过,他不仅被上了手链,还带着脚镣,甚至脖子上还锁着铁环,以便身边人抓取。
这副模样,一看就是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