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华哥，晋哥，你们搞乜鬼（搞什么）啊？”一个四九仔忍不住抱怨，“拳馆变成图书馆了？我们还要不要练拳啊？”
“就是啊，看着那些字我就头晕！”
乌蝇也凑到阿华身边，瞅了眼那密密麻麻的法律条文，缩了缩脖子：“华哥，看这些有什么用？能砍人还是能收数啊？”
阿华头也不抬，语气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专注：“砍人收数能砍一辈子？南哥的生意越做越大，以后都是正经公司，不懂法，不懂管理，怎么帮老大做事？你想一辈子当个四九仔？”
乌蝇被噎得说不出话。
倒是陈永仁、苏建秋、小富拿起书，认真看了起来。
“阿仁、阿秋、小富，不错，我们一起学习啊。”
“好啊！”
阿华又看向缩在角落里的乌蝇：“乌蝇，你给我过来。”
乌蝇连忙逃出拳馆：“我听不见！我听不见！”
阿华气极：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楚南走进拳馆，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他满意地点点头，小弟们知道内卷了，不错！
……
傍晚，九龙冰室。
楚南、小富、陈永仁、苏建秋、阿boy……
几杯啤酒下肚，楚南似乎兴致很高，他环顾几人，笑着问：“说起来，大家有没有想过以后？或者说，有什么梦想？”
“我没什么梦想，只想跟着南哥！”乌蝇咧嘴笑道。
楚南看向小富：“你呢？”
小富：“我想接我娘来港岛享福。”
楚南微笑：“这个梦想简单，我准你一个月假，回老家一趟。”
小富面露笑容：“谢谢南哥！”
楚南又看向阿boy：“你呢？”
阿boy最是直肠子，灌了口啤酒，咧嘴笑道：“南哥，我没什么大志！就想多赚点钱，以后娶个老婆，生个仔！最好是个儿子，到时候我送他去考警察！穿着制服威风凛凛，不用像他老豆我这样，以前整天偷车！”
他这话带着玩笑，却也透着普通人对安稳和体面的向往。
其他人都有点惊讶，古惑仔的梦想居然是儿子当警察。太诡异了。
陈永仁下意识说道：“不可能，警队的背调政审很严，根本过不了。”他就是因为背景原因，才跑来当卧底。
终于来了，黄志诚忽悠陈永仁当卧底的立场，看我将这块遮羞布掀开。
楚南拿起一根牙签，慢条斯理地剔着牙，看似随意地说道：“严吗？我好像记得……有个叫宋子杰的年轻差人，你们知道他哥是什么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