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夏景帝等众人看完后回了两个字:“厚葬。”
众人不敢再提。
刚刚回来的秦相笑着走出列拱手:“老臣恭贺殿下一统江山、青史留名!”
夏景帝笑起来:“秦相是孤的大功臣。”
秦相笑道:“老臣这匹老马,若不是遇到殿下这伯乐,也只能老死乡下。
能跟着殿下与满朝英雄一起完成先帝遗愿,老臣这辈子活的值!”
夏景帝提高音量:“秦老先生是先帝重臣,在打下山南大陆期间,劳苦功高。今封为文成侯。”
秦相立刻毫不客气地颤巍巍跪下磕头:“老臣谢殿下恩典。”
秦相磕完头后起来又道:“殿下,老臣年过七十,老眼昏花、浑身毛病,如今我朝人才济济,老臣想像董先生一样卸去职务回家养老,恳请殿下恩准。”
夏景帝笑道:“昨儿太子妃还跟孤商量,照着孤的意思,秦老先生肯定是不能放的。这一放走了,哪里还去找这么好的人才!”
可老先生年事已高,定然会有精力不济的时候。
孤放老先生回家休养三个月,三个月后老先生如果觉得精力足了,随时可以归来,孤这里的大门一直给老先生开着。”
这番话说的漂亮,去留的权力都在秦相自己手里。
秦相再次恭敬地行礼道谢。
早朝结束后,谢成谨心事重重地准备去衙门当差,董聿修与他同行。
“成谨,你什么时候去祭拜姑祖父,我跟你一去。”
谢成谨低声道:“大哥才搬完家,我和四弟的宅子还没整顿好,等忙完了这些,我们再一起去。”
谢成贤把祖母和母亲安葬后,带着全家搬家,将原来的谢府让给了花老将军。
谢成贤的新宅子离谢成谨的新宅子不远,谢谦默许了侄儿搬到自家附近的行为。
董聿修点头:“那我等你的消息。”
说到这里,他看了谢成谨一眼:“成谨,好好当差,你这个国舅爷不需要太出头,稳妥就好。”
说完,他大步离去。
谢成谨看着董聿修离去的背影,品了品他的话,然后笑了笑:“何须你吩咐,我岂能不知。”
几里路之外的京郊,某个破败村庄的一间破败小屋子里。
一个老头吊儿郎当地坐在床边,破床上躺着个人。
檀清远幽幽醒来,看到破败的屋顶,他感觉腹中还有些隐隐的疼痛。
他感觉身边有人,慢慢扭头看向床边的人。
床边的人哟一声:“忘忧,你醒了。”
檀清远皱眉,忘忧是谁?
老莫端起一碗药,很粗鲁地一把将檀清远拉起来:“把药喝了。”
檀清远闻到很苦的味道,再次皱眉:“这是什么?”
老莫嘴一咧:“忘川水。”
檀清远看着眼前的老头:“你是谁?”
老莫龇牙:“我是白无常。”
檀清远闻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脉搏,热的,在跳动。
没死啊。
老莫直接把碗怼到他嘴边,强迫他喝药,檀清远被迫灌了一碗药,差点被呛死。
他猛烈咳嗽起来,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了。
老莫把碗扔一边:“以后你就叫忘忧,跟我姓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