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一封奏折,惹得夏惠帝大怒。至于后面立太子的事情,无人敢提。
别开玩笑了,陛下正在生瑞王和董驸马的气,谁这时候去提立太子,你嫌命太长?
说是不提,几个皇子的外祖家心里是怎么想的,那就不好说了。
嘴上不提,心里肯定也会开始早做准备。敌视的种子一旦埋下,就会慢慢生根发芽。
夏惠帝把臣子们都打发走,一个人坐在上书房沉思。
他越想越觉得生气,若是董聿修早些把东西呈上来,他就不用拿孙家子去换海盐术。
没有孙家子,六叔想拿下百泽不是那么容易的。
而且,他撕掉了十几页,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要紧的东西。
若是往后六叔隔一阵子来换东西,他换不换?
难道从此就要这样受制于人?
夏惠帝气得胸口疼,皇祖父啊皇祖父,这么重要的东西,您为何不直接告诉孙儿。
就算孙儿不争气,不讨您喜欢,难道父皇在您心里也不如六叔么?
生了一会儿气,夏惠帝直接摆驾瑶光苑。
以往他会提前派人去告诉父母,这次他直接过来。
陆彦宏正跟女儿吃饭呢,听说儿子来了,让人立刻请了进去。
夏惠帝到了静渊堂,发现母亲没在,也没让人去请,正好他想和父亲妹妹单独说话。
安平长公主的肚子很大了,她微微屈膝:“见过皇兄。”
夏惠帝嗯一声:“坐吧,”
他又看向父亲:“儿臣不请自来,叨扰父皇了。”
陆彦宏很高兴地让人给儿子摆碗,亲自给儿子盛饭夹菜:“你想来就来,今日饭菜简单,一起吃一些。”
夏惠帝端起碗陪着父亲和妹妹一起吃饭,一边吃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妹妹的神色。
妹妹的神色淡淡的,吃饭的时候很安静,不像以前,看到他就 一直说个不停。
夏惠帝又看了看妹妹的大肚子,心里又骂了一声孽障!
陆彦宏温声问儿子:“大郎这一阵子可累?”
夏惠帝也给父亲夹菜:“谢父皇关心,儿臣能支应,朝中文武大臣都很尽心。”
陆彦宏没有再问朝政,而是跟儿子分享自己最近读书画画和种花的心得。
夏惠帝沉下心来听,父亲于书画一道很有造诣。
安平长公主吃到最后就是在数米粒,父亲和兄长没放碗,她就一直陪着,若是放碗放早了,父亲又要担心她吃少了。
一顿饭吃完,父子两个聊得比较尽兴。
夏惠帝趁机问父亲:“父皇, 您可知道皇祖父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给儿臣?比如炼铁、造船之类的?”
陆彦宏有些吃惊:“为何问这个?”
夏惠帝看了一眼妹妹,想从妹妹脸上看出什么。
安平长公主并不知此事,故而表现的比较平淡。
夏惠帝继续对父亲道:“六叔送来一个方子,炼铁提纯术,儿臣想着,六叔才去山南,先是海盐术,后是炼铁提纯术,山南贫瘠之地,岂能有此造化。
想来是皇祖父留下来的,儿臣让人找过了,没找到,故而来问问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