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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寒夜堵洞护父暖,父女情深胜冬阳(1 / 2)

晨光漫过将军府的窗棂,在地板上织出金色的网。雪儿蜷在我怀里,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我军大衣的纽扣——那是当年驻训时穿的那件,如今还挂在衣柜里。她忽然抬头,眼里带着点晨雾般的朦胧:“爸,今天想问你五岁那年,我堵帐篷破洞的事。”

我的心轻轻一颤。那年的寒风像刀子,至今想起来,指尖似乎还能触到她冻得冰凉的小脸。“嗯,”我揉了揉她的头发,发间带着淡淡的皂角香,“你问吧。”

“第一个,”她声音轻得像羽毛,“爸爸,我五岁那年堵帐篷破洞时,你真的一点都没察觉到吗?”

那年驻训地刮起罕见的夜风,帐篷被吹得哗哗响。我累极了,睡得沉,只隐约觉得夜里好像没那么冷了,还以为是自己盖紧了被子。直到天亮才发现,你小小的身子贴着帐篷的破洞,像块小补丁似的堵在那里。

“是没察觉,”我握紧她的手,掌心的温度想焐热那段冰冷的回忆,“那时候太困了,只记得迷迷糊糊中好像有团暖暖的东西靠过来,以为是你往我怀里钻。现在想想,真是混账,居然没发现我的雪儿在替我挡风。”

雪儿的睫毛颤了颤,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第二个,当时你迷迷糊糊说‘好冷’,是冻得特别难受吗?”

那天夜里风太大,帐篷的破洞漏进寒风,我裹着被子都觉得骨头缝里发冷。说“好冷”的时候,其实是下意识的,没想到你听见了,还记在了心里。

“是挺冷的,”我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指腹蹭过她温热的皮肤,“但你堵上洞之后,风就小了,后来居然睡得挺安稳。那时候不知道,是我的雪儿在替我挨冻。”

她往我怀里缩了缩,声音闷闷的:“第三个,第二天早上发现我不在怀里,你是不是特别着急呀?”

我醒来时怀里是空的,伸手摸了摸,只有余温。心里“咯噔”一下,猛地坐起来,帐篷里黑黢黢的,喊“雪儿”没人应,吓得我差点掀翻行军床。

“急,”我声音有些发紧,“比当年在战场上丢了军旗还急。掀开被子就往外冲,脑子里全是‘我的雪儿去哪了’,直到看到你缩在角落,心才落下来,又酸又疼。”

雪儿的指尖在我胸口画着小圆圈:“第四个,看到我缩在帐篷角落发抖,你心里第一反应是什么?”

你穿着单薄的贴身小袄,背对着我,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帐篷的破洞就在你身后,寒风还往里灌。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像个废物——让这么小的孩子替我挡风,还睡得人事不知。

“是恨自己,”我望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恨自己没看好帐篷,恨自己睡得太沉,更恨自己让你受了这么大的罪。冲过去把你抱起来的时候,你身上冰得像块石头,我心都碎了。”

她沉默了会儿,问出最后一个问题:“第五个,你掀开被子才知道我用身体堵洞,是不是又心疼又生气呀?”

我把你抱进怀里,才发现你背后的衣服都被寒风打透了,帐篷的破洞刚好能容下你小小的身子。那时候哪有什么气,只有心疼——心疼你怎么就这么傻,心疼你冻了一整晚都不吭声。

“不生气,只有疼,”我把她搂得更紧,“气自己都来不及,怎么会气你。我的雪儿那么小,就知道心疼爸爸,爸爸高兴还来不及,就是太疼了,疼得想打自己两拳。”

雪儿忽然翻身下床,从厨房端来一碗姜枣茶,热气氤氲了她的眉眼:“爸,喝点这个。”她舀起一勺吹凉了递到我嘴边,“我加了红糖,暖暖身子。爸,谢谢你那时候没怪我傻,谢谢你把我抱在怀里暖着。其实我那时候不觉得冷,就想让爸爸睡安稳点。”

姜枣茶的暖意从喉咙一直淌到心口,带着点微辣的甜。我望着她被热气熏红的脸颊,眼泪没忍住,掉在青瓷碗里。这丫头,总是把最苦的自己扛着,把最暖的给我。

“傻雪儿,”我把她拉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以后不准再这么傻,爸爸宁愿冻着,也不能让你受这份罪。”

午后的阳光晒得人发暖,雪儿坐在廊下的藤椅上,翻着当年的驻训日志,指尖划过其中一页。她忽然抬头,眼里闪着光:“爸,再问你几个问题。”

“嗯。”我靠在柱子上,看她把日志摊在膝头,阳光落在纸页上,字迹都变得柔和。

“第一个,把我抱在怀里暖着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傻?”

把你抱进怀里时,你手脚冰凉,嘴唇都冻得发紫,却还咧着嘴笑说“爸爸不冷了”。那时候觉得你傻得让人心疼,傻得让我想把全世界的暖都给你。

“是傻,”我笑了,眼里却发涩,“傻得让爸爸想把你揣在怀里再也不放手。但傻得好,傻得爸爸这辈子都忘不了。”

雪儿的耳朵红了:“第二个,给我喂药时,我有没有哭闹着不喝呀?”

那药是军医熬的,苦得能涩掉舌头。我舀起一勺递到你嘴边,你皱着眉头闻了闻,居然没哭,闭着眼睛就咽下去了,还说“喝了药好得快,就不用爸爸担心了”。

“没有,”我摇头,“你比谁都乖,皱着眉头咽下去,还跟我说‘爸,我不怕苦’。那时候就想,我闺女怎么就这么懂事,懂事得让人心头发紧。”

她忽然往我身边挪了挪,肩膀挨着我的胳膊:“第三个,那几天你是不是都没好好训练,一直守着我?”

我让副营长代我盯着训练,自己守在你床边。看你烧得迷迷糊糊,嘴里念叨着“洞堵好了”,心里又酸又软。你咳嗽一声,我就想替你受着;你翻个身,我就赶紧掖好被子。

“是,”我望着远处的训练场,“什么训练都没我闺女重要。那时候就想,就算误了军务,也得守着你好起来。你好了,爸爸才有心思干别的。”

雪儿的指尖划过我手背上的青筋:“第四个,我当时冻得感冒,咳嗽得厉害吗?”

厉害,咳得小脸通红,有时候半夜能咳醒,蜷在我怀里发抖。我只能抱着你轻轻拍,给你喝温水,看着你咳得喘不上气,心里像被猫爪挠似的。

“厉害,”我声音低了些,“听着你咳嗽,比听炮声还揪心。那时候就盼着病能生在我身上,让你能睡个安稳觉。”

她吸了吸鼻子,问出最后一个问题:“第五个,你用体温暖我的时候,是不是把自己的军大衣也裹在我身上了?”

我把你搂在怀里,军大衣敞开裹着我们俩,外面再压上你的小被子。怕你冷,把你贴得特别近,恨不得让我的体温顺着皮肤渗进你骨头里。

“是,”我点头,“军大衣最厚,想着能多挡点风。那时候觉得,就算把我身上的热全给你,也不够。”

雪儿忽然从竹篮里拿出一碟糖糕,糯米的甜香混着桂花味:“爸,尝尝。”她递过一块,“我放了蜜,不苦。爸,谢谢你那时候守着我,谢谢你把军大衣给我裹着。现在我长大了,能给你捂手焐脚了,再也不用你替我挡风了。”

糖糕的甜在舌尖化开,暖得人心头发烫。我望着她眼里的认真,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下来。这丫头,怎么就这么会疼人,把我的心思全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