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你是不是觉得，我继承了你的某种东西，不只是血脉，还有那种对武器的感觉？”
“是，”我握住她的手，贴在我胸口，“你握枪时的专注，瞄准的眼神，甚至换弹匣的速度，都像极了我。但你比我更稳，更准，因为你心里有比胜负更重要的东西——守护。”
雪儿往我怀里缩了缩：“第二个，你后来给我的那把小口径步枪，是不是你特意为我定制的？”
“是，”我笑了，想起那把枪的由来，“找军械师定制的，枪身比普通型号短了三寸，后坐力减轻了一半，枪托上还刻了你的名字。第一次给你时，你抱着枪睡了一整夜，对吧？”
她红了脸，轻轻“嗯”了一声。
“第三个，”她的声音轻得像梦呓，“你有没有在别人面前，骄傲地说‘我女儿打枪比很多老兵都准’？”
“有，”我毫不掩饰，“在军事会议上，在演武场边，只要有人夸老兵枪法好，我就会说‘我闺女五岁时，八百米移动靶能十发全中’。那时候，比听到别人夸我自己还高兴。”
雪儿的指尖在我胸口画着圈：“第四个，你是不是觉得，我偷偷练枪，其实是想离你更近一点，想理解你每天面对的世界？”
“当然知道，”我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你总说想知道爸爸在战场上想什么，想看看爸爸眼里的世界。练枪不是为了好玩，是想跟爸爸站在同一个地方，看同一片天空。爸爸都懂。”
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睡着了，才听到她带着哭腔的声音：“第五个，爸爸，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选择教我打枪吗？还是会希望我做一个无忧无虑的普通女孩？”
这个问题像颗子弹，正中我心脏最软的地方。我望着帐顶的云纹，想起她第一次打枪时亮晶晶的眼睛，想起她在演习中精准命中靶心时的骄傲，想起她如今站在指挥台上，冷静地下达射击指令的模样。
“还是会教你。”我握紧她的手，语气坚定，“因为我知道，我的雪儿不想做温室里的花。你有自己的翅膀，有想守护的东西，爸爸不能因为怕你受伤，就折断你的翅膀。再说了，能教出这么厉害的神枪手女儿，爸爸骄傲还来不及。”
雪儿忽然翻身抱住我，眼泪打湿了我的衣襟：“爸，谢谢你……谢谢你从来没把我当普通女孩，谢谢你懂我……”
我拍着她的背，任由她的眼泪浸湿我的衣服。这丫头，总是把所有的坚强都给别人，只把柔软留给我。
“傻雪儿，”我轻声说，“爸爸永远懂你。”
她哭了很久，最后在我怀里睡着了，呼吸均匀，像只累坏了的小猫。我抱着她，感受着她温热的体温，指尖划过她右手背上那道浅浅的疤痕——那是十年前走火留下的印记，如今成了勋章。
月光透过窗棂，照亮她恬静的睡颜。我在心里默默地说：我的雪儿，不管你握枪的姿势多标准，不管你命中多精准，在爸爸心里，你永远是那个需要我保护的小丫头。
第二天一早，群里的消息又炸开了锅。不用问也知道，定是哪个亲兵看到了我们父女俩的互动，又传到了群里。
【灵珑】：（发了个“哭到窒息”的表情包，配文“原来主人小时候练枪走火过！将军居然一点都不生气，还亲自教！听到将军说‘还是会教她’的时候，我眼泪直接飙出来了！这才是真正的父爱吧！不是把孩子捆在身边，是让她带着自己的爱飞！”）
【天海】：（发了个“持枪致敬”的表情包，配文“元帅的射击天赋，源于血脉，更源于将军的言传身教。从偷偷练枪到并肩作战，父女俩的默契，早已超越言语。那份尊重与理解，比任何铠甲都坚固。”）
【雪剑】：（发了个“冰蓝凝光”的表情包，配文“冰蓝剑能感应到将军回忆往事时的温情，以及元帅提及走火时的后怕。但那些伤痕早已化为力量，让她更懂得珍惜，也更懂得守护。”）
【黑九龙】：（发了个“崆峒印发光”的表情包，配文“崆峒印记录下将军提及元帅枪法时的心率——每一次提及，都比平时快三成。元帅的眼泪带着温度，让这份父女情更显厚重。”）
【鸦祖】：（发了个“寒鸦振翅”的表情包，配文“寒鸦在演武场见过元帅练枪，那姿势，那准度，跟将军年轻时一模一样！听说将军总在老兵面前炫耀‘我闺女比你们都准’，傲娇得像只开屏的孔雀！”）
【血瞳】：（发了个“血色柔光”的表情包，配文“血族最懂传承的意义。将军将对武器的敬畏与热爱传给元帅，元帅用精准的枪法回应这份信任。这份双向的奔赴，比任何契约都动人。”）
【霜烬】：（发了个“火焰炸裂”的表情包，配文“属下听军械师说，元帅那把狙击枪是将军亲自画的图纸！枪托上的名字是将军刻的，刻坏了三把才成！这细节，谁看了不落泪！”）
【幽雨】：（发了个“笛声咽”的表情包，配文“已为将军与元帅奏《枪魂曲》，曲中有走火的惊险，有教学的耐心，更有父女间无声的懂得。愿这份情，如枪膛里的微光，永远明亮。”）
【亲兵小赵】：（发了个“哭成狗”的表情包，配文“将军对雪元帅也太好了吧！偷偷放枪让她练，还定制步枪！雪元帅说‘换我替你挡子弹’的时候，我一个大男人都掉眼泪了！这父女俩，怎么就这么让人感动！”）
【张将军】：（发了个“老泪纵横”的表情包，配文“好！好啊！虎父无犬女！雪儿丫头这枪法，将来定能超过你！青木啊，你做得对，孩子有自己的路，该让她自己走！”）
【黄小桃】：（发了个“递纸巾”的表情包，配文“看一次哭一次！小元帅偷偷练枪的样子肯定又可爱又让人心疼！将军抱着她发抖的样子，想想就觉得揪心！希望他们永远这么好，永远互相守护！”）
【阿福】：（发了张画，画中是小元帅偷偷拿枪的慌张，将军教她打枪的耐心，如今父女俩并肩握枪的默契，背景是初升的太阳，配文“枪口的微光，是成长的方向；掌心的温度，是不变的守护；父女俩的默契，是岁月最好的勋章。”）愿乔夫人安息，看这对父女，早已活成了彼此的光。
我放下手机，看着身边还在熟睡的雪儿，她的手还搭在我的枪套上，像小时候一样，带着全然的依赖。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她脸上，柔和了她的眉眼。
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亲，我在心里说：晓眉，你看，咱们的雪儿不仅会打枪，还打得那么准。她长大了，能守护自己，也能守护别人了。我会一直陪着她，看着她继续发光，直到时间的尽头。
怀里的小人儿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往我怀里蹭了蹭，嘴角扬起浅浅的笑意。
真好啊。有她在，每一天都像刚上膛的子弹，充满力量与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