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铁链再次缠了上来,这次捆得更紧,连胳膊都被固定住了。我瘫在地上,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雪儿转身离开,留下一句:“这种‘舒服’的澡,还有你喜欢的捆绑,咱们持续一周。”
接下来的七天,成了我这辈子最黑暗的记忆。
每天早上,五大器灵准时报到,用他们那套“趁手”的工具给我搓澡,力道一次比一次重,我身上的红痕就没消下去过。白天还好,雪儿去处理军务,我能在卧房里瘫着缓口气;可到了晚上,我就被灵珑捆在她身边,动弹不得,身上的皮肤碰着被子都觉得疼。
雪儿睡得很沉,偶尔翻身会碰到我,每次都能把我疼得龇牙咧嘴,却只能憋着不敢出声。有好几次,我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心里又气又悔——好好的慈父不当,非得学小孩子报复,这下好了,把自己坑得这么惨。
第七天晚上,当灵珑的铁链终于松开时,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回到自己的卧房,扑在床上就不想动了。浑身的皮肤已经麻木,心里的羞耻和委屈却翻江倒海。
雪儿推门进来时,我没理她,背对着她装睡。
“还在生气?”她在床边坐下,声音软了些,“这七天,够了吗?”
我没说话,肩膀却忍不住抖了抖。
“爸,”她轻轻碰了碰我的胳膊,见我没躲开,继续道,“我知道这次罚得重了,但你那五天做得也过分。我是你女儿,不是你用来寻开心的靶子。”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点委屈:“你把我的玩偶扔进鳄鱼池,把我的卷宗换成画册,你知道我有多生气吗?”
我转过身,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的气突然就消了。是啊,我只想着报复,却忘了她才十五岁,就算是龙海的元帅,也会为了喜欢的玩偶难过,为了被捣乱的公务生气。
“是爸不对。”我叹了口气,声音沙哑,“爸不该跟你置气,更不该拿你的东西胡闹。”
雪儿看着我,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知道错就好。下次再敢坑我,我就让五大器灵给你搓一个月的澡。”
“不敢了,绝对不敢了!”我赶紧保证,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那些磨砂棒和钢丝球了。
这场持续七天的“搓澡惩戒”,终于以我的彻底服软告终。而我“光辉事迹”,自然也没能逃过群里众人的眼睛——
“!!!惊天大瓜!将军连着坑了元帅五次,被元帅罚了!”
“我听灵珑说,元帅把将军衣服扒了,让五大器灵用磨砂棒、冰刷、钢丝球给将军搓澡!搓了七天!”
“罗锋:(发了个目瞪口呆的表情包)雪姐姐也太猛了吧!将军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捂脸]”
“神豹军统领:我看到将军这几天走路都姿势不对,浑身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原来是被搓的!”
“飞虎军统领:听说五大器灵连将军的……私密处都没放过?元帅还全程监督?将军这心怕是彻底‘脏’了吧!”
“滔滔:(发了个搓澡的动图)搓澡是什么?很好玩吗?我也想给将军搓澡!”
“亡月掌教:阿弥陀佛,将军顽心过重,元帅惩戒得当,虽方式激烈,却也让将军长了记性。”
“卖花老婆婆:哎哟,将军也是的,多大的人了还跟孩子置气。我明天多摘些栀子花,给将军擦擦身上的红痕,再劝劝元帅,别这么对她爸。”
群里的消息刷得飞快,各种调侃和猜测层出不穷。我看着那些消息,脸红得能滴出血,恨不得把传讯器扔了。
雪儿凑过来看,笑得前仰后合:“爸,您这‘事迹’,可比尿床那次精彩多了。”
“还说!”我瞪了她一眼,却没什么力气,“都怪你,让我在全龙海面前丢尽了脸。”
“谁让你先惹我的。”她笑着往我手里塞了个药膏,“擦擦吧,看你疼得龇牙咧嘴的。”
我接过药膏,看着她眼底的笑意,心里又气又暖。
经此一事,我是彻底老实了。别说坑她五次,就是一次,我都得掂量掂量五大器灵那套搓澡工具。这丫头,年纪不大,狠起来是真不含糊。
不过,看着她重新变得明媚的笑脸,听着她处理军务时清脆的声音,我心里清楚,这点“皮肉之苦”和“心灵创伤”,值了。
至少,她不再因为我之前的胡闹生气了;至少,我们父女俩的日子,又能回到吵吵闹闹却温情脉脉的轨道上了。
至于那些搓澡的工具?还是赶紧扔了吧,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它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