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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 铁链捆·莲姬哭骂“贱人栽赃”2(1 / 2)

萧绝大步流星地走在回廊上,寒风卷着雪沫扑打在他脸上,却无法冷却他心头那股无名火与难以言喻的烦躁。偏殿里那个女人鲜血淋漓的手腕、凄楚绝望的眼神、以及那带着泪痕的惨笑,如同鬼魅般在他脑海中反复闪现。

「活着……太疼了……」

「是谁把妾身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她的控诉言犹在耳,带着一种濒临破碎的绝望感,竟让他那颗冷硬如铁的心,产生了一丝细微的、几乎不可察的动摇。他厌恶这种不受控的情绪,更厌恶那个能引动他这种情绪的女人!

「王爷。」心腹侍卫长见他面色阴沉地回来,连忙上前躬身听令。

萧绝停下脚步,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强行将脑海中那些纷乱的画面驱散,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而冷酷。他不能被一个女人的表演迷惑,无论那是真实的崩溃还是精心的伪装。莲姬那边的线索,必须立刻厘清。

「莲姬呢?」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熟悉他的人都清楚,这往往是风暴来临前的平静。

「回王爷,已押回摘星楼,严加看管。」

「带路。」萧绝吐出两个字,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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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楼内,早已不复往日的奢华靡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山雨欲来的死寂和恐慌。侍女们噤若寒蝉,缩在角落,连大气都不敢喘。

莲姬被两个粗壮的婆子强行按在梳妆台前,她发髻散乱,珠钗斜坠,脸上精致的妆容也被眼泪和汗水糊花,显得狼狈不堪。她口中仍在不住地哭喊叫骂:

「放开我!你们这些狗奴才!敢碰我?!」

「王爷呢?我要见王爷!我是被冤枉的!是冷焰那个小贱人栽赃我!」

「王爷——!您不能听信她的一面之词啊!妾身对您忠心耿耿——!」

她的哭喊声在空旷的殿宇中回荡,尖锐而刺耳。

就在这时,殿门被“哐当”一声猛地推开,萧绝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裹挟着一身凛冽的寒气。

屋内所有人,包括那两个按着莲姬的婆子,都吓得浑身一抖,慌忙跪伏在地,头深深埋下。

莲姬见到萧绝,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挣脱了婆子的钳制,连滚带爬地扑到萧绝脚边,一把抱住他的腿,涕泪横流地哭诉:

「王爷!王爷您终于来了!您要为妾身做主啊王爷!」她仰起头,露出那张梨花带雨却已失了美感的脸,声音凄厉,「是冷焰!是那个北狄贱人陷害妾身!那布防图不是妾身的!是她!一定是她偷偷塞进妾身妆奁里的!」

萧绝垂眸,冷冷地看着脚边这个哭得毫无形象的女人,眼神里没有半分往日的宠溺,只有一片冰封的审视。他没有动,任由她抱着自己的腿哭诉,仿佛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

「证据确凿,」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压得莲姬的哭声都为之一滞,「从你妆奁夹层中搜出,众目睽睽。你告诉本王,她一个被囚偏殿、行动受限的质子公主,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东西放入你守卫森严的摘星楼,放入你贴身存放的妆奁夹层之中?」

「她……她定是买通了妾身身边的人!」莲姬慌乱地寻找借口,手指胡乱指向跪了一地的侍女,「是她们!是这些吃里扒外的狗奴才!王爷,您把她们都抓起来,严刑拷打!一定能问出真相!」

此言一出,跪在地上的侍女们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不住地磕头,连喊「冤枉」。

萧绝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浓浓的嘲讽:「买通?她身无长物,拿什么买通?还是你觉得,本王的王府,已经漏得像筛子,谁都可以来去自如,随意栽赃?」

「我……我……」莲姬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只能反复哭喊,「可妾身没有理由这么做啊!妾身为什么要通敌?这对妾身有什么好处?!王爷,您想想,妾身的一切都是您给的,妾身怎么会背叛您?!是冷焰!她恨我!恨我得了您的宠爱,所以她要用这种毒计来害我!王爷您明察啊!」

她的话逻辑混乱,但核心意思明确——将所有罪责都推到冷焰身上。

萧绝沉默着,目光如冰冷的探针,一寸寸扫过莲姬因为恐惧和激动而扭曲的脸庞。他在判断,判断她话中的真伪,判断她是否真的愚蠢到被人利用而不自知,还是在做垂死挣扎的表演。

「陈猛。」他突然吐出一个人名。

莲姬的哭声戛然而止,脸上血色瞬间褪尽,眼神中闪过一丝极度的慌乱。

陈猛,萧绝麾下的一员悍将,也是莲姬暗中有些不清不楚关联的远房表亲。昨夜莲姬被逼问时,曾情急之下攀咬过陈猛,试图转移视线。

「你昨夜说,见过陈猛鬼鬼祟祟出入书房附近?」萧绝的声音不高,却像一把重锤,敲在莲姬的心上。

「我……我……」莲姬嘴唇哆嗦着,眼神躲闪,「妾身……妾身可能是看错了……当时太害怕了……」

「看错了?」萧绝猛地俯身,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脸对上自己锐利如刀的目光,「一句看错了,就可以随意攀咬本王的心腹将领?莲姬,谁给你的胆子?嗯?」

他的手指用力,捏得莲姬下颌骨生疼,眼泪流得更凶,却不敢挣扎。

「还是说,」萧绝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恶魔般的诱惑与威胁,「你与陈猛,本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这布防图,是你为他偷的?或者,是他通过你,传递出去的?」

这个指控,比单纯的“藏匿”更加致命!直接将通敌的罪名坐实了大半!

「没有!没有!」莲姬吓得魂飞魄散,尖声否认,「王爷!妾身与陈副将清清白白!妾身怎么敢偷您的布防图!妾身冤枉!是冷焰!都是冷焰害我!王爷您信我!信我啊——!」

她看着萧绝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里面只有冰冷的怀疑和审视,往日的情分仿佛从未存在过。巨大的恐惧和绝望瞬间将她吞没,她知道,萧绝已经不信她了。无论她如何辩解,在他眼里,都只是狡辩。

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疯狂,猛地涌上心头。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就算死,我也要拉个垫背的!

她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的光芒,猛地挣脱萧绝的手(或者说,是萧绝顺势松开了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利扭曲:

「王爷!您不能这样对妾身!您忘了冷焰是谁了吗?她是北狄公主!她的国家与我们胤朝是世仇!她恨您!她恨不得您死!您怎么能相信她而不信我?!她才是包藏祸心的那一个!她留在王府,就是为了找机会报复您!您看看她!看看她那双眼睛!那根本不是顺从!那是仇恨!是伪装起来的毒蛇!王爷您醒醒吧!」

她声嘶力竭地喊着,试图用最恶毒的语言将冷焰拖下水。

然而,她这些话听在刚刚目睹过冷焰“惨状”的萧绝耳中,却更像是因为嫉妒而生的、毫无根据的污蔑和攀咬。

尤其是那句「恨您!她恨不得您死!」,与他方才在偏殿看到的,那个用自残来宣泄痛苦、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的女人形象,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反差。

一个恨他入骨、包藏祸心的女人,会用那种方式来自我折磨?会流露出那种深入骨髓的绝望和无助?

萧绝眼底最后一丝耐性,终于被莲姬这歇斯底里的表演消耗殆尽。

他直起身,不再看她那张涕泪交加、写满了嫉妒与疯狂的脸。他转向一旁的侍卫长,语气冰冷得不带一丝人类情感,如同在吩咐处理一件垃圾:

「押入水牢,严加看管。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水牢!

这两个字如同惊雷,在莲姬耳边炸响!

那是什么地方?阴暗,潮湿,肮脏,充斥着腐烂和死亡的气息!被关进去的人,不死也要脱层皮!她这样娇生惯养的人,进去还能有活路吗?

「不——!王爷!不要!妾身不要去水牢!王爷!求求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王爷——!」

莲姬爆发出凄厉至极的哭嚎,挣扎着想要再次扑上去,却被两个早已等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侍卫粗暴地一左一右架住了胳膊。

「放开我!你们这些狗奴才!放开!」她拼命踢打挣扎,头发彻底散乱,状若疯妇。

侍卫丝毫不为所动,其中一人麻利地取出一副沉重的、锈迹斑斑的铁链,动作熟练地就要往她手腕上套去。

冰凉的铁链触碰到皮肤,莲姬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巨大的恐惧让她彻底失去了理智,口不择言地嘶吼起来:

「萧绝!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伺候了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为了一个北狄贱人,就要把我往死里整?!你昏聩!你被那个狐狸精迷了心窍!她冷焰就是个祸水!她迟早会害死你!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咔嚓」一声轻响,铁链的锁扣被牢牢扣死,沉重的链条缠绕在她纤细的手腕和脚踝上,让她每动一下都异常艰难,发出哗啦啦的刺耳声响。

这声音,仿佛是她命运的丧钟。

她被两个侍卫如同拖死狗一般,粗暴地往殿外拖去。双脚上的铁链拖曳在光洁的地面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冷焰!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王爷!您饶了妾身吧!王爷——!」

她的哭骂声、求饶声、铁链拖曳声,混合在一起,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摘星楼外的风雪之中。

殿内重新恢复了寂静,只剩下跪了一地、瑟瑟发抖的侍女,以及空气中尚未散尽的、属于莲姬的浓郁脂粉气和……一丝绝望的味道。

萧绝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莲姬被拖走的方向,深邃的眼眸中波澜不起,谁也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转身,对侍卫长吩咐道:「彻查莲姬身边所有伺候的人,以及……她与陈猛之间的所有关联。若有可疑,一律按同谋论处,不必再来回禀。」

「是!王爷!」侍卫长心头一凛,恭敬应下。他知道,又一场清洗,即将开始。

萧绝不再多言,迈步离开了这片令人窒息的华丽牢笼。

外面的风雪似乎更大了些,冰冷的雪花落在他滚烫的额头上,带来一丝短暂的清明。

莲姬的话,像毒虫一样,依旧在他心底深处悄悄噬咬。

「她才是包藏祸心的那一个!」

「她恨您!她恨不得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