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小芳的声声泣诉,张建辉也慢慢回过神来。
一边抵抗着小芳的殴打一边威胁道:“住手,我踏马叫你住手听见没?”
“你再不停手,我就宰了你家那两个老不死的去...”
小芳手下动作一顿,心里涌起无限悲凉,自己生前就被这句话威胁。
若是她敢离婚,张建辉就去找父母算账,抱着两家人一起死!
生完孩子之后,又拿孩子威胁她,若是她敢去妇联或者派出所告状,就弄死孩子。
“哈哈哈,你踏马还真是个畜生啊,反正我已经死了,咱们就看谁能耗过谁。”
说罢,小芳不管鼻青脸肿的张建辉,径直去了孩子的卧室。
看着刚几个月的孩子,她眼眶通红,可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小光..我的小光啊!”她抱着儿子,小声呢喃着。
小光是给孩子取得小名,张母非得给孩子起什么天赐,耀祖之类的名字。
而孩子,就是小芳生命中的一道光。
“儿子,安眠药终于开回来了,咱们都能睡个好觉了,这小崽子,还真是不消停...”
张母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她一进门就看到瘫倒在墙边上的张建辉。
瞬间大惊失色道:“儿子,你怎么了?这是谁打的?”
张建辉有气无力道:“小芳,小芳打的...”
“七天了,她回魂了?”张母惊讶道,“那怎么是你被打了?”
“我哪知道..”张建辉低吼道:“赶紧扶我起来啊,疼死我了!”
“我得找那个大师算账去,让她弄个人偶是回来伺候我的,不是打我的...”
说罢,他就要往外边走,被放门口小芳的一声冷笑止住脚步。
“买安眠药给我儿子吃?”小芳的声音有些不敢置信。
在怎么说,小光也是张建辉的儿子,张母的孙子,这么点的孩子吃安眠药,肯定会伤脑子的!
张母冷哼道:“谁让他有个心狠的妈,说死就死了,又天天哼哼唧唧不睡觉。”
“给他吃点安眠药,多睡觉才能长身体不是?”
小芳气笑了,将孩子小心翼翼放到床上,转身将门一关。
没过几分钟,客厅又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这次是两道。
“我告诉你们,我这次回来就不会走了,有道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我会待到孩子满十八岁,你们一个给我好好赚钱,一个好好伺候,不然,我扒了你们的皮..”
小芳第一次体会到力量的好处,接下来的日子,由于她就是个鬼,也不需要吃喝睡觉。
寸步不离的守着孩子,只要母子俩出门不回来,便灵魂出窍去找两人。
身边有个随时能显形揍人的鬼,母子俩过得苦不堪言。
张母后来实在忍无可忍,跑回了乡下,哪知,在乡下的老伴早就跟村头寡妇好上了。
回去正好抓奸在床,张母还被张老头打了一顿,扯着就去民政局办理了离婚。
灰头土脸的回来那天,小芳冷声嘲讽:“原来,你家家暴是遗传,我公公下手还是轻了。”
“不然你年轻的时候就该被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