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抬头,眼神茫然一瞬,无奈道:“这都半个多小时了,你还没想明白?”
青梧摇头:“没想明白,脏了男人不应该赶紧扔了吗?”
“她的面相还记得吗?”司言提醒:“眉尾呈扫帚状,面色暗黄,法令纹深,天庭过宽...”
随着司言一句句的阐述,青梧的眼里渐渐浮现明悟。
“姑,这是夫妻失和或是丧偶的面相啊!”
“对啊!所以干嘛离婚?拿遗产不香吗?还能追回送给三儿的钱财,何乐而不为?”
司言嗦完最后一口粉,将包装盒扣好,往垃圾桶一扔,一个清洁术过去,桌面瞬间干净如初。
青梧突地想起了什么,凑过来问道:“姑,你让她买保险,会不会有骗保的嫌疑?”
这算是提前预知那男人会死。
“去去去,我可不知道他啥时候死,别诅咒人家...”
司言将青梧当苍蝇似的赶回他自己的桌案前,溜溜达达搬着个小马扎跑出去跟邱淑菊唠嗑去了。
吴老三递过来一杯热腾腾的奶茶:“大师,刚买的,给你暖暖手。”
这十一月的深秋,外边的人怕冷的都已经穿上了羽绒服。
司言伸手接过,咧开一嘴小白牙:“谢啦,吴叔...”
转头看向邱淑菊:“师母,我老师那凸脑壳子,好像长毛了哈!”
邱淑菊闻言,差点笑出声:“可不是,现在都冒出来一寸多了。”
“听他说,学校里好多教授都问他怎么长出来的。”
两人正笑嘻嘻的八卦着罗正宏的凸脑壳子,就听到一阵咳嗽声。
两人一抬头,果然看到神色有些不自然的罗正宏,手里拿着个挎篮。
“说我什么呢?”他将篮子递给司言,这几乎已经成了心照不宣的事情。
每逢周末,罗正宏都会炖不少卤味给司言,有时候是猪蹄,有时候是鸡腿。
有时候,是兔子什么的。
“嘿嘿,说我师母曾经晚上起夜不用点灯,现在不点不行了,看不到...”
司言十分皮痒道,看着罗正宏脑壳子眼底含着戏谑。
邱淑菊也是一脸忍俊不禁的样子,压根就没把自家男人被他学生调侃的事情当回事。
罗正宏小白眼一翻,没好气道:“论文写了吗,赏析文段评研究了没?”
“古汉语翻译的怎样了?”
一连串的连珠炮下,司言彻底傻眼,手里的挎篮差点掉地上。
“老师,我才大一...”声音带着些许颤抖。
哪知,罗正宏只是斜眼瞅了瞅她:“大师,能掐会算,我相信你可以的...”
话毕,跟看热闹的吴老三点了点头,递给邱淑菊一个热水壶,转身就走。
司言...卒...
“虐待学生啊!”
走远的罗正宏压根不回头,背影端的是无情的很。
伸手就开始掐算,然后,天塌了:“老师,你小金库怎么被抄的这么彻底啊?”
不但工资卡没了,连好几本书里夹得钱也没了...
邱淑菊在旁边笑的见牙不见眼,书房的书她哪本都翻过了,就怕罗正宏又去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