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使者皱眉。“你有什么证据？”
艾琳点头。文书播放第二段影像——这次是西岭磨坊外景，两名灰袍人交接时，其中一人露出腰间银环，另一人低声说出“东谷仓路线已标记”。
“这段影像来自我国边境。”艾琳说，“但使用的暗语体系，是南国商团内部通用的。这意味着渗透已经发生。”
三人沉默。
片刻后，克莱顿代表开口：“你想让我们做什么？”
“不是做。”艾琳纠正，“是一起防。我们提出一个框架：任何一方遭遇封锁或突袭，其余成员国自动开放运输通道，并共享情报与后勤支持。不强制出兵，不干涉内政，仅限防御联动。”
“如果北方直接攻击呢？”
“那就是战争。”艾琳说，“但我们必须先让所有人活到那一天。”
会议持续了四个时辰。期间三次休会，各方单独商议。最终，五国代表达成共识，签署《南域互信备忘录》。
协议内容包括：设立联合情报交换机制、建立应急物资中转站网络、互相承认商队通行许可、对可疑交易实施跨境协查。
作为诚意，艾琳当场宣布，提前交付炼铁图纸副本，并开放两处盐井开采技术共享。消息传出，临海城邦代表当场表态，愿提供三艘运盐船常驻我国港口。
签字仪式结束后，各国代表陆续离开。艾琳站在会议厅门口，目送最后一辆马车驶出宫门。
她转身回到厅内，走到墙边，从抽屉取出一卷羊皮纸，铺在桌上。上面写着七个名字：王国、克莱顿、南昭、临海城邦、东陆行会、北湾渔盟、西漠商会。
她拿起钉子，将这张名单钉在战略墙上。七个国家的名字连成一道弧线，像一面盾牌。
莱昂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新的边防简报。
“北境第三哨塔发现陌生骑兵踪迹。”他说，“人数约二十，装备精良，未挂旗帜。”
艾琳看着墙上的名单，没有回头。
“通知五大储备库，今晚开始实行双岗轮值。”她说，“另外，让工部把新式箭头的生产速度再提一档。”
莱昂应声准备离开。
就在他抬手握住门柄时，艾琳说：“明天早上，召集经济稳定委员会。”
门开了又关。
屋内只剩她一人。
窗外暮色渐沉，灯火一盏盏亮起。
艾琳走到桌前，提起笔，在新纸上写下一行字：
【联盟已成，反击开始】
笔尖落下，墨迹未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