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名传令兵进来,说雇佣兵已完成第一段土墙,正在铺设尖桩。她点头,写下“继续推进”四个字,递给对方。
帐外脚步声不断,有人搬运木材,有人调试弓弦。她听见一句低语:“这次真打起来了。”
她没回头,只问:“西线最后一段山路 cleared 吗?”
传令兵答:“ cleared ,可以设伏。”
她拿起炭笔,在沙盘边缘写下“午夜前全部到位”。
然后她坐下,双手放在膝上,等下一个消息。
风从帐口吹进来,掀动了令旗一角。她伸手按住旗杆底部,确保它不会倒。
外面有人喊:“西线第三组回报,绊索完成!”
她站起来,走到沙盘前,把代表游侠的红钉移到新位置。
又有人进来,说轻骑兵在东线发现小股敌军接近,已按计划后撤五百米,引其深入。
她点头,说:“保持距离,不要交战。”
那人离开后,她回到座位,发现手心出汗。她擦了擦手掌,重新握住令旗。
时间一点点过去。每过一刻,就有新的消息传来。西线伏兵全部就位,雇佣兵防线完成七成,轻骑兵成功诱敌。
她翻开记录本,核对每一支部队的状态。所有环节都在推进,没有脱节。
但她知道,真正的考验还没开始。
她抬头看帐顶,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和低语。所有人都在动,都在准备。
她站起身,走到帐口。夜色深沉,西线方向没有光,只有风吹过树林的声音。
她回头看沙盘,盯着那个被炭笔圈出的河床段。
然后她走回去,拿起令旗,轻轻敲了敲地面。
旗杆触地的瞬间,远处传来一声短促的哨音。
是西线最后一批伏兵到达的信号。
她把令旗竖直插回原位,双手扶住边缘。
眼睛盯着沙盘,一眨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