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过,翻过来一看。上面刻着编号和部队番号。不是边防巡逻队,是北郡主力第三营。
她把腰牌收进怀里。这不是散兵游勇,是正式部队的行动。
她转身走向粮仓方向。火已经被村民扑灭,但仓库全毁,粮食化成灰。几个男人蹲在废墟边,手里拿着烧黑的袋子。一个孩子站在旁边哭,没人去哄。
艾琳走到人群中间,大声说:“今天这把火,明天我会让他们用双倍寒霜还回来。”
没人说话。有人抬头看她,眼里有恨,也有怕。
她接着说:“从今晚起,每村出十人轮守,昼夜不停。巡逻路线加长两里,所有进村口设卡查人。发现陌生人,立刻鸣哨。”
一名老农问:“要是他们再来呢?”
“那就打。”她说,“下次不会只有三十人来。我们会守住每一寸地。”
她下令把敌军尸体拖到界碑处。不埋,不烧,就摆在那儿。立一块木牌,写上“越界者死”。
做完这些,她骑马返回北线哨卡。太阳已经偏西,风更冷了。她在一处高地停下,让士兵搭起临时营帐。
地图铺在石桌上。她用红笔在粮仓位置画了个圈,又在敌军撤退路线标出三个疑点。然后写下新的命令:
- 明晨六点前,完成所有陷阱坑挖掘
- 猎户组分三班,每班盯两个通道
- 常备军每日轮换驻守前线营地
副将派人来问是否回城议事。她回了一句:“我不走。让所有人知道我在北边。”
夜深了,营帐外点着火堆。她坐在地图前,手里握着那块腰牌。远处边界安静,但她的手一直按在剑柄上。
一名巡逻兵进来报告:“西侧无异常,东侧发现两串脚印,已清除。”
她点头,让他下去。自己站起来,走到帐外。
火光照着她的脸。背后是烧塌的粮仓,像一张黑洞洞的嘴。前面是漆黑的边境线,什么也看不见。
但她知道,那边有人在看。
她拔出剑,插在地上。剑身映着火光,一动不动。
风刮过荒地,卷起一点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