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道士。”
亲随连连点头,神情却轻松不下来。
“根据咱们的人打探,这小子是鸡鸣山飞云观,那位受了官家封号的‘太极先生’亲传弟子。”
鸡鸣山,飞云观......
高衙内口中咀嚼着这两个名字,原本轻松惬意的神色陡然一变。
推开重新拥上来的美人们,豁然站起身。
那张原本还算俊朗的脸庞,陡然间就变得阴沉无比,好似能滴的下水。
咬着牙,硬生生从牙缝里一字一顿挤出两个字:
“是——他!”
......
另一边,东观。
陈安从内书堂回来,脸上带着几分思索。
方才在宫门口,他恰好又遇到了钱公公。
对方一如既往的热情,笑容满面。
交谈中,似也不经意的提起城外的造纸作坊。
问了问他一切可好,有没有麻烦,又什么时候才能有产出?
他却是还等着能用上自家造的纸呢。
闻言,陈安只好如实回答。
身处这个时代,想要从无到有的做些事情,当真真是千难万难。
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从头再来。
哪怕是有着来自上辈子的经验,可这进度也快不到哪里去。
好在钱公公也只是随口问一句,并没有什么催促的意思。
略一寒暄,便送他离去。
眼下里陈安盘算着庄子里那边的进度,心头有了一个大概的时间表。
再有半个月,作坊便应当能彻底落成。
往后的时间就是小规模的尝试生产,然后不断调整工艺。
或能有些产出,但大批量是不要想了。
毕竟眼下已经是冬日,往后天气一天冷过一天。
不比上辈子,想要在这种自然环境下强行开工,最后的结果也不过是事倍功半罢了。
“这造纸作坊最好还是要建在南方,无论是气候材料,都十分合适。”
“不过我也不需要做大做强,垄断中高端纸所赚取的财货于我而言就已经足够。”
“世俗财货于我如浮云,修行长生才是真!”
心头一语,陈安也不再去想此事。
得益于道藏的编纂工作已经完成,东观这些时日清闲了不少。
虽然每隔上那么三五日光景,依旧会有新的书册送来。
但也终究不用像之前那样赶着去分类、校对,只需慢悠悠的做就好了,也无人催促。
而管事赵尹生,眼见没了什么能在上官面前表现的机会,便也渐渐失了兴致。
一个月时间下来,都不见得能露上一次脸。
没了这只苍蝇在耳边嗡嗡叫,众人也都乐得清闲。
陈安坐定在自己的位置上,抛去心头杂念。
照旧取出了那本《黄庭内景经》,提笔抄写。
一笔一划,心神沉浸。
【抄写《黄庭内景经》五十一遍,精元+1、真气+1】
“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