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云涌,杀机四伏。
而在遥远的灵音碑前,李云飞拄着青竹笛,摇晃着站起,望向天际那一抹将明未明的曙光。
“等我……活着回来。”【慕容雪突袭判星,玉玺猛击其佩剑,爆出刺目火光】
一声金铁交鸣撕裂夜空,火星如雨洒落大殿。
慕容雪身形如燕掠出,足尖一点地面,借力腾空而起,手中那方布满裂痕的玉玺竟在接触判星兵刃的瞬间爆发出炽烈金芒!
轰然巨响中,判星连退七步,虎口崩裂,长剑嗡鸣不止,剑脊上赫然留下一道焦黑灼痕。
“你——!”他瞳孔骤缩,声音都变了调。
慕容雪立于横梁之上,斗篷猎猎,面具下的红唇勾起一抹冷笑。
玉玺在她掌心微微震颤,裂痕深处竟渗出细密淡金血纹,如同活物般缓缓游走,与殿顶穹窿间镌刻的古老铭文遥相呼应。
刹那间,整座共盟大殿的地基开始轻颤,九根承天柱浮现出湮灭已久的符印,宛如沉睡千年的血脉被唤醒。
“皇脉启封?!”判星脸色剧变,猛地抬头望向穹顶,“不可能!这玉玺早已碎裂,怎可引动初代盟主的‘承天印’?!”
“你以为共盟之权,只靠武功定夺?”慕容雪居高临下,眼底燃着冷焰,“可笑。真正能号令天下武者、镇压百派气运的,从来不是刀剑,而是这一方受命于天的印玺!”
话音未落,她脚尖一挑,整个人如飞凰扑翼,自梁上俯冲而下,一脚踹在判星胸口。
那一脚不带半分花哨,却蕴着雷霆之势,将这位冷酷无情的执法者狠狠踹翻在地,撞塌了三阶石台!
“现在,”她立于残垣之上,玉玺高举过顶,声若惊雷,“本宫才是共盟正统!”
【慕容雪高举玉玺,殿中九重铁莲忽然反转,将夜阑困于中心】
随着玉玺共鸣加剧,原本升腾而起、杀意森然的千机噬心阵竟开始逆向运转!
九重铁莲层层倒转,莲瓣闭合如牢笼,将操控机关的夜阑死死锁在阵心。
铜线崩断之声接连响起,那些曾被她视为绝对掌控的机关枢纽,此刻竟反噬其主,缠绕上她的四肢,勒出道道血痕。
夜阑仰头怒视,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怎么可能逆转阵法?!这是共盟最高机密——”
“最高机密?”慕容雪轻轻抹去唇角因强行催动皇脉而溢出的一缕血丝,笑意微凉,“云飞说我不懂江湖……可这天下,本就是皇权与武权的棋局。你们执迷于武功秘典、机关杀阵,却忘了——真正的力量,藏在史书最深处,刻在民心最底层。”
她话音刚落,忽听殿外传来轰然爆响!
火光冲天而起,映红半边夜幕。
浓烟滚滚中,一道身影踏火而来,单手持阳刃,步伐踉跄却坚定如山。
李云飞浑身浴血,衣衫尽焚,左臂垂落似已折断,可右手中的青竹笛依旧紧握不放。
更诡异的是,那柄曾插在他胸口的阴刃,此刻竟悬浮半空,如影随形,幽光流转,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
他一步步走入大殿,目光直直落在慕容雪身上,沙哑开口:“偷玉玺的事……等我死了再算。”
话音未落,那悬浮的阴刃猛然调转方向,直刺他后颈!
电光石火之间,李云飞反手一把攥住刃锋,鲜血顺着指缝喷涌,染红笛鞘。
他却笑了,嘴角咧开,带着几分疯意几分傲气:“想杀我?你还差口气。”
火焰在他身后熊熊燃烧,映照出一个近乎魔神般的剪影。
而在废墟最深处,判星挣扎着从火海中爬起,胸膛剧烈起伏。
他缓缓抬起手,撕与传说中的墨尘有七分相似!
他盯着李云飞,嘴角扯出一抹狞笑:“你以为……政变只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