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桌子…上面…布袋子…圆…硬…凉…甜味儿!就是它!”二哈的意念瞬间爆发出强烈的兴奋!
“叼上!快撤!”李狗蛋几乎是吼出来的意念,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
“叼上了!主人…重…二哈…回!”意念传来的同时,李狗蛋仿佛能“听”到二哈喉咙里发出的、叼着重物时特有的低沉呜咽。
成了!李狗蛋猛地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一股巨大的狂喜如同岩浆般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但他强行压下,意念急促:“快!按原路!小心!”
时间再次被拉长。李狗蛋和王铁柱如同两尊泥塑,死死贴在墙角的阴影里,侧耳倾听着夜风中一切细微的声响。远处张龙的咒骂似乎变成了无力的呻吟,更衬托出此刻的寂静。伙房后墙根下,只有两人粗重压抑的呼吸声和心脏狂跳的擂鼓声。
突然,一阵极其轻微、如同枯叶摩擦地面的“沙沙”声由远及近!紧接着,一个灰扑扑、嘴里叼着一个鼓鼓囊囊的深蓝色绸布钱袋的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悄无声息地从箩筐缝隙中钻了进来!
是二哈!它琥珀色的竖瞳在昏暗中闪闪发亮,尾巴因为成功完成任务而兴奋地小幅度摇摆着,喉咙里发出邀功般的低呜。那深蓝色的钱袋沾着些许灰尘,沉甸甸地坠在它嘴里,布料上精美的云纹在微弱光线下隐约可见,一看就不是凡品!
“好狗!好二哈!”李狗蛋一把将二哈连同钱袋一起搂进怀里,声音因激动而嘶哑颤抖,他用力揉搓着二哈毛茸茸的脑袋,感受着钱袋那沉甸甸、棱角分明的触感,一股巨大的踏实感和狂喜瞬间淹没了他!
王铁柱也扑了上来,看着那鼓囊的钱袋,眼泪都快出来了,声音带着哭腔:“狗蛋哥…成了…真的成了!”
李狗蛋没有废话,颤抖着手解开钱袋上系得紧紧的丝绸束口绳。哗啦一声!十几块大小均匀、通体浑圆、在昏暗中散发着柔和温润光晕的石头滚落出来!它们触手冰凉,内里仿佛流淌着乳白色的光晕,一股精纯而令人心旷神怡的灵气瞬间弥漫开来,将周遭的霉味和隐约的恶臭都驱散了不少!
下品灵石!整整十五块!晶莹剔透,灵气盎然!
“十…十五块!”王铁柱倒抽一口凉气,眼睛瞪得溜圆,声音都变了调,“狗蛋哥!发了!咱们发了!”
李狗蛋抓起一把灵石,冰冷的棱角硌着掌心,那精纯的灵气仿佛顺着皮肤毛孔往身体里钻,让他因紧张而疲惫的身体都为之一振!他咧开嘴,无声地大笑起来,脸上的泥灰被扯开道道裂痕,露出龙老狗,谢谢你的‘赞助’!”“报名费?绰绰有余!老子还能买件新裤衩!”“二哈!立头功!今晚加餐!加双倍!”
他小心翼翼地将灵石重新装回钱袋,紧紧攥在手里,感受着那份沉甸甸的“未来”。有了这些灵石,外门大比的入场券已经握在手中!两块灵石的困境?早已成为过去式!
“柱子,”李狗蛋眼神锐利如刀,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冷静和一丝不容置疑的狠劲,“这钱袋不能留!布料太扎眼!把灵石倒出来,用咱们的破布包好!这绸布钱袋…还有里面的零碎铜板和丹药瓶子…”他掂量了一下钱袋里除灵石外的杂物,“找个地方,挖深坑,埋了!埋得远远的!一点痕迹都不能留!”
王铁柱用力点头,立刻行动起来,动作麻利地解下自己腰间那个油腻破旧的布包,将十五块下品灵石珍而重之地放进去,贴身藏好。然后接过李狗蛋递来的、已经空空如也的深蓝色绸布钱袋和里面几颗低阶疗伤丹药、一小把世俗铜钱。
“二哈,”李狗蛋看向脚边正用湿漉漉鼻子蹭他讨赏的功臣,意念传递着最后的指令,“带柱子去后山断崖那片乱石堆,找个最隐蔽的石缝,把这玩意儿塞进去,用碎石堵死!记住,抹掉所有气味痕迹!”
“明白!主人…埋臭臭…二哈…懂!”二哈低呜一声,立刻用嘴叼起那个空钱袋和杂物,示意王铁柱跟上。
看着王铁柱和二哈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通往更偏僻后山的黑暗中,李狗蛋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在地。他怀里紧紧抱着那个装着十五块灵石的破布包,仿佛抱着整个世界。
远处,张龙那充满痛苦与恨意的低吼似乎彻底消失了,夜色重新归于死寂。但李狗蛋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张龙吃了如此大亏,绝不会善罢甘休,尤其是他还认定是死鬼弟弟张虎的“冤魂”作祟。这滩浑水,已经被他彻底搅浑了!
“浑水才好摸鱼…”李狗蛋摩挲着怀里灵石的棱角,眼神在黑暗中闪烁着野狼般的狡黠和冰冷,“张龙…这只是开始。你弟弟欠我的,我会连本带利,从你身上…一点点讨回来!” 弹幕无声咆哮:“大比!老子来了!外门!等着爷!”“吴长老?张龙?管你什么牛鬼蛇神,挡路的…通通拍翻!” 他缓缓闭上眼,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心中已然开始盘算下一步——如何利用这宝贵的灵石,在大比之前,再将自己的实力狠狠拔高一截!猥琐流的板砖,需要更硬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