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你和贵妃……若需要我去和她解释,我可以……”
“公主,这是宋墨的私事,和你我所谋无关。”
宋墨冷淡打断姜缪的话。
看着他被风浮动的衣袖浑身都透着一种沧桑的孤寂,明明人就在眼前,可总隔着雾,看不清他真实的想法。
她想把贵妃敌对她的事说出来。
想问问那日两人见面,贵妃在金殿出现是不是因为宋墨。
最后都在他拒人千里的态度上,彻底熄火。
“军侯,出事了。”
铁链的声音响起,一个妇人被宫人押着带上来,刚站稳就直接被踢了一脚。
狼狈的摔在地上离姜缪的鞋尖只差一指的距离。
姜缪瞳孔剧烈的一颤,一眼就认出眼前的人是赖嬷嬷。
“我们日日埋伏在外,发现这老婆子每日都在太子出现时一起狩猎场外,鬼鬼祟祟的一看就可疑。”
“说不定就是她在草料里下了药。她是念安公主的贴身嬷嬷,说不定就是公主下的令!”
那宫人将赖嬷嬷的下巴直接抬起,谄媚地送到太子面前看清楚。
“误会!公主绝无可能!老奴也什么都没做!”
老嬷嬷刚要开口,那宫人眼神一冷啪啪上去两巴掌,死死地掐住赖嬷嬷的下巴,用手里东西在赖嬷嬷嘴里使劲捅了几下。
那东西姜缪见过,是一种植物的根茎,苦涩麻辣一般用来当麻醉散,用在犯人身上既可以防止他们口出狂言,更可以杜绝他们自杀。
被擒住下巴的赖嬷嬷,动弹不得也眼底的惊恐却不减一分。
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这些人,愤愤的都是怨恨,吐出的血,正好吐在姜缪面前的草地上。
变调的声音被赖嬷嬷一字一句的吐出,哪怕舌头被麻的吐字不清,下巴都合不住留着口水,可孩子字字句句念着,替念安开脱。
“公主什么都不知道。”
姜缪唇瓣不自觉地颤抖,眼底快速爬上一层痛苦,使劲闭上了眼睛才将翻涌的情绪压下去,才能不冲上去将那侮辱赖嬷嬷杀死。
她不敢去想,这么多年被关押起来的赖嬷嬷是怎么活下来,这样的倔骨在牢狱里关押了十二年,还没磨灭。
可她呢……
曾经无数个日夜,她也想这样,肆意宣泄憋在心里多年的恨,可她不能……
“满口诅咒,是个不想活了的,既如此,我随了你的心。”
太子拧着眉,倒是多看了赖嬷嬷一眼,食指在射月弓上摩挲着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