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沉却是伸出他修长的指尖,轻点了一下画中人,小小一处露出的膝盖,若是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到。
姜缪被气笑了,宋墨沉还真没糊弄,这不就是他们二人行房之时从背后看去的情景吗?
她衣服完好,鞋袜完好,只能透过一处腿弯看出来下裳是空的,画的当真传神。
姜缪看着他,冲他招了招手,待宋墨沉缓步过来之时,直接用足尖点在他那处:“我对行此道没什么研究,莫不是在
她腿直接搭上宋墨沉的肩膀,一用力,他那张清冷俊俏的脸便直接凑到了她面前来
姜缪轻嗅了一下他鼻尖,下一瞬便看到他从脖子开始往上攀红。
姜缪心头莫名荡漾一瞬,但很快被自己压了下去。
她面上换成不耐烦的神色:“你很闲?大早上起来看书,我公主府什么时候养闲人了?
"
宋墨沉眉锋微微一挑,用十分寻常的口吻道:“公主昨夜方还说,军侯的职责便是臣的职责,怎得如今又说臣是闲人。
姜缪手攥的紧了两分,她倒是发现了,宋墨沉还真就喜欢用她说过的话来还到她身上。
真是愈发让人讨厌!
她气的咬着唇在他面前踱步:“你当军侯本分只是在床榻上伺候人?笑话,你当我是冤大头?养个军侯要给你开俸禄,有一个月的钱,我都能养三个小信了!
宋墨沉面色一凝,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会第二次拿小信同她做比。
姜缪招了招手,身后侍女将昨夜她买回来的避火图都堆在宋墨沉旁边的桌子上:“这个供你参考,日头落山之前,我要看到你画出来的,画是是我也好不是我也罢,我要的,是好看的、刺激的、能勾人念想
的。就像冰冻的湖面骤然化成一汪温热的湖水,姜昱的唇角的讥讽太晃眼,以至于哪怕笑的肆意,却还是透露着一股子冷。
姜缪被笑的心里发紧,却还是僵持般站在院里目不斜视。
“你不会骑马,还敢和孤赌,当真是活腻了?”
姜缪虽尴尬,可开口还是理直气壮:“围猎不一定需要骑马,更何况……”
顿了一下,语气低沉下来几分:“回京后我已经学会许多东西,如何认定骑马我学不会?”
姜昱的笑声戛然而止。
心里猛地一紧,攥着鞭子的指节开始无意识的摩挲,眼底快速闪过追忆。
那样的年纪在南楚平安活下来,这里头的艰辛,他是明白的。
半天没有等到宋墨说话,姜缪小心翼翼的抬眸,突然腰上一紧,一条坚实的臂膀搂在她的腰身,直接将她腾空甩起。
尖叫还卡在喉咙里,姜缪就已经稳稳的坐在马上,紧贴着宋墨的后背。
盯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发冠下长而挺直的脖颈微微愣神。
这样的距离,她的每次呼吸几乎都会落在宋墨的脖颈。
“我,可以用跑的。这样实在不合规矩。”
姜缪急着就想从马上跳下来,可低头看着离地的距离,手边没有一处可以借力的地方,顿时犯了难。
当姜缪开始思索马尾巴能不能拽时,宋墨轻描淡写止住了她的动作:“跑?就算你不要腿,孤也没那个耐性一直等着你。”
姜缪沉默了。
千亩大的猎场,真等她跑下来别说跟着围猎,半条命都会没了。
鞭子的破空声一响。
身下的马蹄飞扬,一瞬间就跑出去百米,晨时的风还带着凉意吹动着姜缪的头发,空气里夹杂着浅儿淡的桂花香气。
心里堵了许久的郁闷这一刻短暂地有了一瞬的放松。
前方握着缰绳冷峻的侧脸恍惚间变成了无数次梦见的红衣少年,眉眼里都是意气飞扬,时不时低头轻声浅笑哄她:阿语,看皇兄给你猎一只最大的兔子,把他们比下去。
心里一酸,姜缪险些落下泪。
“下去。”
一声轻嗤让姜缪迅速回过神。
宋墨侧过的冷眼不耐的催促,她这才反应过来马儿带着他们到了一处小溪边。
看了一圈,姜缪眼尖的发现脚下正好有一块石头可以踏脚,所以下马时没那么狼狈。
微风轻拂,溪水潺潺。
两岸的木芙蓉摇曳落下,在地面上落着一层薄薄的花瓣,美艳芬芳宛如世外桃源。
可这里,却不是猎物会出现的地方。
姜缪这才注意到,宋墨甚至连随从都没带。
眼看马儿自顾自的饮水,宋墨从怀里掏出一本杂谈,坐在一边的石头上,白衣粉花,风姿卓卓,但显然是不准备再起身了。
“宋墨这是何意?”
“孤只说和你赌,可没说帮你,该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剩下的看你的手段了。”
宋墨随手翻了一页,随手指着马背上的箭袋和匕首。
“还不快去煎药,仔细我回宫告诉嬷嬷你又偷懒。”
原本躺在床上的姜缪不知何时清醒过来撑着身子坐起身,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沉下脸来吓唬一脸好奇的小念安公主。
见他哭丧着脸,又软下口气哄着他:“煎好药,我这还有糖分给你吃。”
“哎!”
听说有糖,小念安公主的眼睛瞬间亮了,转眼就忘了什么宫女的事,拿着方子就去煮药。
见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