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缪怒火中烧瞪了一眼曹光景:“曹大人,你便是如此看着这两人的?竟能在牢狱之中被人收买!
曹光景当即跪了下来:“公主赎罪,此事下官一定彻查!
似乎怕说得不够,干脆摘下他的双翼官帽,一头砸地磕了两个头。
姜缪冷哼一声没去管他,径直出了门,她怒气冲冲,就在即将上马车之时,宋墨突然出手拦下了她,他的声音依旧如清涧般,只是今日有些急促:“不可!
"
方才他一直没说话,姜缪险些忘了他还在此处,她只迟疑一瞬,就把蛮横一演到底一甩衣袖将他的手甩开:“滚远点儿,否则我连你起打!
"
今日这场戏唱到上了回去马车终于告一段落。
一切都在计划里,但因为宋墨推动,比她预想的更好妈耶更狠。
姜缪大胆与他对视,眉目之间好似一汪春水。
她感受着宋墨伸手抚上了她的脸,过几日她面颊的掌印就会全部消散,她有自信自己这张脸是好看的,
“你放心,去见你母亲时,这痕迹就已经散了,牢里那恶女模样也是我装的,我谨守本分做好一个儿媳该做的,哄她开心。
眼见着宋墨面上勾起一摸嘲讽的笑意:
姜缪因他的话随之心头一颤,且听他道:“要爬上男人床榻的有夫之妇,竟说自己看中贞洁?
他低低笑着,指腹磨搓着她发烫的脸。
突然间,他的眉头微微蹙起,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不对劲儿:“你中药了?
她指尖动作在她心里便是欲拒还迎的接受,她稍稍侧头,胆子更大一些,轻轻含住他修长而微凉的指头,还用舌尖舔了舔。
“女子的贞洁,本就是为自己守着的。”
她红着眼,回答了他的话,“我被歹人所害,身上难受得紧,还请您垂怜。
“若我今宋墨一双墨色眸子瞧着她,意外之中透着些怜惜,但确没有将她推开,他掐着她的下颚:“公主可有想过,若是今日宋墨未到,你又要如何。”
她一双眸子一眨不眨盯着他:“或刺伤,或坠楼,或玉石俱焚,总能找到一线生机。
“无论一开始出于什么目的搅和在一处,长久的耳鬓厮磨、情意暖浓,谁能分得清那些在床榻上宣之于口的欢愉与爱意,究竟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姜缪面色一白。
似有重锤猛地凿在心口,叫她瞳孔骤缩,视线下意识落在了宋墨身上。
她心里一阵阵后怕,仍记得那日醉酒昏在他怀中睡了一夜后被送回住处,身上的暖意离去,她那明显的不自在
而这话从他口中说出,像警告。
似是她的前车之鉴,又似一个诅咒。
好似注定会因为身子上的亲密而慢慢沦陷,在欲海之中沉沦,直到最后分不清是欲还是情,进退失据违了初心。
连她自己,也不会是意外。
亲手刻画一道横沟和界限,不许她越过来。
一会冷若冰霜,一会体贴入微。
姜缪回了屋子,抱着猫儿时想着狸花猫的模样,担心得眼眶都泛红。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敲门声响起,有人低声唤她:“公主。
姜缪听出来了,这是宋墨的声音,她忙将眼泪擦了去开门,却看见宋墨欣长的身影立在门口不远处,而他怀中抱着的,正是她的狸花猫。
姜缪悬着的心当即落了回去,眼眶的泪忍不住落下,直接冲了过去要抱狸花猫。
只是她未曾注意,如此这般,也算是直接扑到了宋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