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终于意识到两人现在的窘境。
温泉湿热，单薄的衣裳被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几乎透明，将她玲珑的曲线暴露无遗。
她脸颊瞬间烧红，羞赧地想推开一些距离，却被越珩抱得更紧。
隔着湿透的衣物，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和逐渐升温的体温。
还未从喜悦中回味过来，细密的吻就将姜瑜要说的话堵了回去。
浅浅的月光透过洞口杂草的虚影，斑驳地洒在两人头顶。
直到姜瑜喘不过气，越珩才堪堪放过了她。
“越珩？”她小心翼翼开口，生怕是幻觉。
“是我。”简单的两个字，包含了太多未尽之意——我来了，我找到你了，我不会再让你独自面对危险。
姜瑜杏眼中噙着泪花，鼻头微红，朱唇红肿，可怜又迷人。
越珩怎会不心潮澎湃？
温香软玉在怀，又是心心念念之人，他如何能真正做到坐怀不乱？
但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悸动，为她拭去眼泪，将她的注意力拉回正事：“我此次潜入，主要是为确保你的安全。岩岚此来边境必有深意，你万事小心，尽量待在他身边，反而更安全些。”
他想先稳住她，不让她涉险。
“那你马上就要走吗？”
“午夜才走。”
姜瑜乖巧地点头，若有所思。
越珩以为她不乐意，正欲开口解释，却听见她小声嘟囔：
“既然如此，那我就安心泡泡温泉好了。只是这湿衣服贴着身体好难受……越珩，你既然能伪装进来，是不是也能用点灵术？”
越珩点头。
姜瑜眼睛一亮：“能不能帮我把衣服褪去？这样湿哒哒的，我不好脱……”
当她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的时候，越说声音越小，脸烫得惊人。
越珩闻言，捏了捏她的脸颊，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眸，低低地笑了起来，开口便带着几分戏谑：
“就这么迫不及待，想与我有肌肤之亲？”
他本是调侃，想缓解她的尴尬，也是掩盖自己心跳的乱拍。
姜瑜羞恼地捶了他一下：“胡说什么！这洞里这么暗，只有一点点月光，根本看不清什么好不好！”
他垂眸看着她，少女的脸颊被热气蒸得绯红，唇瓣嘟起泛着水润的光泽。
那双总是充满生机活力的眼眸，此刻只盛满了他一人的倒影。
越珩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某种渴望几乎要破笼而出。
但理智还在，他还能忍。
越珩生怕自己忍不住，也不再逗她，依言运转灵力，满足心上人的请求。
灵力甫一出现，姜瑜又抓住他的手，“这样会不会暴露你？”
“不会，我用了特殊法宝隐匿气息。”只见他指尖微光一闪，姜瑜身上湿透的衣物便如同消失得无影无踪。
姜瑜身子骤然赤裸，下意识地向后褪去。
纵然光线昏暗，又有泉水遮挡，但如此近距离的相对，姜瑜还是觉得应当保持距离比较好。
只是刚刚抓越珩的手被他紧紧地握在手里。
姜瑜却见越珩自己仍穿着不合身的侍女服，红着脸问：“你、你不脱吗？”
越珩目光深沉地看着她，摇了摇头，声音哑然：“……小瑜儿，我怕你有危险。”
他尚存理智，知道此刻不是放纵的时候。
这份理智的克制却让姜瑜有些莫名的恼羞，又轻轻锤了他一下，难得娇蛮地说：“我不管，你陪我泡温泉！”
越珩失笑，握住她的小拳头，却在摩挲她手背时，眼神一凛，敏锐地察觉到她手腕上又一个暗红色魔纹——那是岩岚留下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