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柔软而轻薄。
她能感觉到，衣服内部有微弱而稳定的能量在流动，散发着均匀的暖意。
“奇怪的能量波动。”凌霜低声说，她第一次对人类技术产生了兴趣。
“它不需要使用者输入魔力，就能自行运转。”
凌霜将衣服拿在手里，用研究的态度，仔细感知着内部的能量回路。
直播间北境地区的观众们已经疯了。
【冰原上的二哈】：这东西卖吗？！女王陛下！开个价！倾家荡产我也要买一件！
【雪山脚下的货郎】：这东西要是能批量生产，整个北境的贸易格局都要变了！
薇薇安看着最后两个箱子。
“剩下的，是医疗包和……食物。”
她打开了食物箱。
箱子里码放着几百块用银色锡纸真空包装的方块。
包装上印着密密麻麻他们看不懂的文字和数字。
莱恩皱起了眉头。
作为一名狼人，也是一名合格的猎手，他对食物有着朴素的认知。
肉，就应该是鲜活带着血腥味的。
而眼前这些东西，让他感到生理上的不适。
莱恩拿起一块，掂了掂，很硬。
包装袋很坚韧，他用指甲划了半天，也没能撕开。
这让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薇薇安走过来，指了指包装袋边缘一个不起眼的豁口。
“从这里撕。”
莱恩闷哼一声，按照她的指示，终于撕开了包装。
无法形容的味道飘了出来。
是一种……
碳水化合物和油脂混合构成的，没有任何灵魂的工业气味。
莱恩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把里面那块硬邦邦的土黄色饼干拿了出来，放到鼻子
然后在薇薇安和直播间百万观众的注视下，莱恩犹豫地掰下了一小块，放进嘴里。
他开始咀嚼。
一秒。
两秒。
三秒。
莱恩脸上的表情，出现一系列复杂的变化。
先是困惑，似乎不明白这东西的构造。
然后是费解，因为那东西口感干硬，味道寡淡，却又能在唾液的作用下迅速膨胀，带来虚假的饱腹感。
最后，当他好不容易将那东西咽下去之后，他所有的表情都凝固成了难以言喻的嫌弃。
莱恩没说话，只是转过头看向别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仿佛在压抑着某种想要呕吐的冲动。
直播间的弹幕疯狂地刷了起来。
【夜与蔷薇cp后援会会长】：哈哈哈哈哈救命！莱恩大人这个表情！像吃了一块石头！
【吃瓜群众】：我截到图了！新的表情包诞生了！《莱恩的鄙夷》！
【美食家协会会长】：这是侮辱！对食物的终极侮辱！我完全能理解他的心情！
【咕噜噜后援会一号机】：虽然很可怜，但我笑得根本停不下来怎么办！
薇薇安看着莱恩那副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拍了拍最后一个装满能量棒和急救针的箱子。
“看来。”薇薇安忍着笑，对直播间的观众说。
“我们的北境远征，注定会充满各种意外了。”
在她身后，布洛克在专心研究他的新玩具，凌霜依旧在分析那件会自己发热的衣服，而莱恩试图用水壶里的清水，冲刷掉嘴里那挥之不去，属于人类智慧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