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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冰溶洞聚母巢,双力共振破围(1 / 2)

锈钉镇的黎明被灰黑色烟尘笼罩,空气中弥漫着金属腐蚀后的腥甜气味,混杂着能量爆炸残留的臭氧味,呛得人鼻腔发痒。昨夜激战留下的沟壑纵横交错,最深的地方足以埋下半个人,那些被星尘钥匙净化过的区域泛着珍珠母般的奇异光泽,与周围的焦黑形成刺眼对比,仿佛大地皮肤上突兀的伤疤。

凌星靠在能量转换器扭曲的残骸上,后背传来金属的冰冷触感,与体内翻涌的燥热形成强烈反差。左手腕上的星尘钥匙仍在微微发烫,残留的能量顺着血管游走,像一群不安分的银鱼,让他的指尖不时闪过银白微光,在布满灰尘的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咳出的痰里带血丝吗?”铁匠用粗糙的手掌按住他的肩膀,掌心的厚茧摩挲着凌星的衣服,金属义肢的液压管发出轻微的嘶响。这位前星际矿工的机械腿在昨夜的突围中彻底报废,断裂处露出纠缠的电线和齿轮,此刻正用两根临时拼接的钢管支撑身体,每动一下都伴随着钢管与地面摩擦的刺耳声响,“小子,那钥匙不是这么用的,你昨晚净化三个伤者后,脸色比矿道里泡了十年的尸斑还难看,眼窝都陷下去了。”

凌星低头看向掌心,银白色的细汗已凝结成霜状结晶,像撒了一层碎钻,接触空气便化作星尘消散,只留下冰凉的触感。他想起最后那个被侵蚀体尾刺贯穿腹部的镇民,那人痛苦的呻吟还萦绕在耳边,钥匙能量流过对方伤口时,自己仿佛能感受到黯蚀能量啃噬血肉的剧痛——像无数细小的虫豸顺着神经爬向大脑,每一寸都痒得钻心,又痛得发麻。

“必须找到抑制黯蚀的方法。”镇长老的机械义眼突然转向东方,红光在废墟间扫过,照亮了断壁残垣上挂着的破布,“它们的迁徙轨迹变了,不再盲目游荡,而是在有组织地收缩包围圈,像收紧的绞索。”老人从怀中掏出一块布满划痕的数据板,边缘的金属壳已经凹陷,上面跳动着昨夜记录的能量波形,像一条条不安扭动的银蛇,“你看这里,每次钥匙激活后,周围三公里内的侵蚀体都会出现十秒左右的停滞,像被某种频率干扰了,这或许是它们的弱点。”

凌星的目光落在数据板边缘的星图上,锈铁七号的位置被红笔圈出,旁边标注着一行模糊小字:“硅基遗迹能量频率匹配”。这让他突然想起昨夜眩晕中看到的星图,苍澜星系的坐标似乎与这组波形存在隐秘呼应,像两个遥相呼应的音符。

“嗷——”凄厉的惨叫从镇西头传来,像一把生锈的刀划破黎明的沉寂。三个灰黑色的侵蚀体正撕扯着一只变异沙狼的尸体,沙狼的血染红了周围地面,那些覆盖金属鳞片的躯体在进食时展开半透明的膜翼,膜上的血管状纹路流淌着与星尘钥匙截然相反的能量,像凝固的墨汁在流动。更令人心悸的是,沙狼的尸体在接触侵蚀体粘液后,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晶化,黑色晶体表面还在微微搏动,仿佛仍有生命残留。

“它们开始捕猎活物了。”铁匠的声音带着颤抖,他的机械手指向不远处的谷仓,“那里还关着二十多头驮兽,是我们最后的食物储备,没了它们,就算躲过侵蚀体,大家也会饿死在逃亡路上。”

凌星握紧手腕上的钥匙,碎片在接触到他的紧张情绪后突然升温,像揣了块烧红的烙铁。他注意到这些侵蚀体的外形与昨夜不同——头部的口器分裂成三瓣,每瓣边缘都生长着细密的倒齿,尾部的尖刺闪烁着幽蓝光泽,显然毒性更强。当他靠近时,为首的侵蚀体突然转过身,膜翼上的纹路瞬间变成血红色,发出威胁性的嘶鸣,声音尖锐得刺耳。

“别冲动!”镇长老试图拉住他,却被一股无形的能量波弹开,踉跄着后退几步,机械义肢在地上划出一道浅痕。凌星此刻已顾不上思考,钥匙的银白光芒顺着手臂蔓延至全身,形成半透明的能量铠甲,像裹了一层流动的月光。他想起鸦临走前的话:“钥匙的能量需要引导,而不是蛮干,就像驾驭烈马,要顺着它的性子。”于是尝试将能量集中在掌心,形成一枚旋转的光球,光球周围萦绕着细小的银色电弧。

侵蚀体群发出愤怒的咆哮,尾部尖刺同时射出灰黑色的粘液,像一道道黑色闪电。光球与粘液在空中碰撞,产生剧烈的能量爆炸,银白色的冲击波瞬间清空了半径五米内的一切,卷起的碎石打在脸上生疼。当烟尘散去,凌星发现自己的右臂布满了细密的血痕——能量反冲让他的毛细血管破裂,血珠渗出皮肤,像撒了一把红豆,而那些被净化的侵蚀体残骸正在地面形成某种晶体结构,折射出诡异的彩虹光。

“这是……星穹结晶?”镇长老的机械义眼突然发出高频蜂鸣,“锈铁七号的矿脉里全是这东西,议会当年就是为了开采它才封锁了整个星球,不知道害死了多少矿工!”老人蹲下身,用机械手指触碰结晶表面,那些晶体突然发出悦耳的嗡鸣,在地面投射出与钥匙相同的螺旋纹路,缓缓旋转。

就在这时,谷仓的木板突然发出爆裂声,“咔嚓”一声脆响。一头驮兽撞破围栏冲了出来,它的后腿已被黯蚀能量侵蚀,灰黑色的纹路顺着骨骼向上蔓延,原本温顺的眼神此刻充满了疯狂,眼球上布满血丝。当它扑向最近的镇民时,凌星及时将钥匙能量注入地面,银白色的光纹如蛛网般展开,在接触到驮兽的瞬间形成能量茧,将它困在里面。

“必须尽快清除黯蚀能量,否则它会彻底失去理智。”凌星咬着牙将手掌按在能量茧上,钥匙的光芒突然变得极不稳定,忽明忽暗。他能清晰地“看到”那些灰黑色能量在驮兽体内游走,每一次净化都伴随着剧烈的痛苦反馈,仿佛自己的神经正被一点点剥离,疼得额头直冒冷汗。

“快停下!”一个清冷的女声突然响起,像冰水滴在滚烫的石头上。月璃不知何时出现在谷仓顶,她的月白色长袍在晨风中猎猎作响,手中的玉佩正散发着柔和的蓝光,“你这样强行净化会同时杀死宿主!黯蚀能量已经与它的神经系统绑定了,就像藤蔓缠上了树!”

凌星这才注意到能量茧中的驮兽正在抽搐,四肢胡乱蹬踢,眼白翻起。他慌忙收回手,钥匙的光芒随之黯淡,那些被暂时压制的灰黑色能量立刻反扑,在驮兽体表形成更密集的纹路。月璃从屋顶跃下,动作轻盈得像一片羽毛,玉佩的蓝光在接触能量茧的瞬间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点,钻入驮兽体内。

“月神血脉的净化术讲究引导而非对抗,”她的冰蓝色眼瞳中映照着能量流动的轨迹,指尖在驮兽体表画出复杂的符文,符文发出淡淡的蓝光,“这些黯蚀能量其实是无序的星穹能量,只要重新梳理它们的频率,像梳顺乱掉的线团,就能让它们恢复正常。对了,哥哥以前总说,疏导能量的关键是记住最温暖的画面,那些画面会化作稳定能量的锚点,比任何技巧都管用。”

凌星闻言一怔,脑海中瞬间闪过父亲教他修理星尘号引擎的场景——十岁那年的双月之夜,父亲握着他的小手放在扳手把上,耐心调整他的姿势,引擎室里弥漫着机油与星麦香薰混合的气息,父亲笑着说:“小星看,每个零件都有自己的节奏,就像星星在轨道上运行,急不得,得顺着它的劲儿来。”那温暖的触感、熟悉的声音,此刻仿佛就在眼前,让他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

随着月璃的动作,驮兽体表的灰黑色纹路开始有规律地闪烁,不再疯狂扭动。月璃突然按住驮兽的眉心,玉佩与星尘钥匙同时发出嗡鸣,一道银蓝交织的光柱冲天而起。凌星下意识地沉浸在父亲教他修引擎的回忆中,让那份温暖的画面牵引着钥匙能量,原本躁动不安的银白光芒竟渐渐稳定下来,与玉佩的蓝光形成完美共鸣。当光芒散去,驮兽身上的侵蚀痕迹已消退大半,只是眼神依旧有些涣散,像刚睡醒的样子。

月璃长舒一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指尖不经意间蹭到鬓角,沾了些灰尘。凌星看着她略显疲惫的侧脸,想起刚才借助回忆稳定能量的奇妙体验,下意识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的布巾——那是烘焙坊老板娘临别时塞给他的,还带着星麦饼的淡香。他轻轻递到月璃面前,声音放得柔和:“擦一擦吧,刚才多亏了你,还有你哥哥说的话,帮我稳住了钥匙。”

月璃愣了一下,接过布巾时指尖与凌星的手轻轻碰了一下,两人都微微一怔。她低头擦拭额头,耳尖悄悄泛红,轻声道:“哥哥以前总说,操控能量就像照顾受伤的小兽,要沉下心感受它的节奏,不能硬来。他还说,温暖的回忆是宇宙间最稳定的能量源,因为里面藏着‘爱’的频率,连黯蚀都无法污染。”说到这里,她抬眼看向凌星,冰蓝色的眼眸里带着一丝怀念,“刚才看你专注引导钥匙能量的样子,和他当年教我时很像,都带着一股不管不顾的认真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