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尼尼微的影响,周边区域空间结构似乎恢复正常,一路未出现“从一楼跑到十楼又跳回三楼”的异常。
高楼外,仅少数骸蜂从艾尔制造的缺口钻入,其余则盲目撞击墙体。随后的以太能量球接连破开数个大洞,除少数倒霉蛋外,蜂群一窝蜂涌入。地表的绞杀藤也尽数破土,沿楼体向上蔓延。
艾尔奔至第十层,已听见骸蜂群在狭窄通道内摩擦发出的刺耳声越来越近。幸运的是,此时心脏传来一阵悸动——
四肢力量飞跃式增长,五感愈发敏锐,双眼具备部分夜视能力,甚至能看清远处骸蜂甲壳上的纹理。若全神贯注,更可察觉其翅膀挥动频率慢了近十倍,身体也勉强跟得上此速度,宛如低配版“子弹时间”。若有外人在场,会发觉此状态下艾尔的瞳孔正闪烁金光。
至此,攻守之势异也。
体内以太存储上限急剧扩大,吸收转化速率大幅提升,配合周边高浓度烈性以太环境,高频率光能攻击如同不要钱般倾泻。
他将远程攻击交给身后悬浮光球,双手幻化光剑,清理突破火力近身的骸蜂。
经短时观察,一级光能攻击频率从原先一秒一次提升至一秒四次,二级、三级攻击则分别达到一秒一次和四秒一次。
约两分半后,艾尔感知到上方传来异常以太波动。心念一动,一颗光球冲上天花板炸开。
后撤躲开坠落的碎石,艾尔看向天花板缺口——尼尼微的藤蔓已悄然蔓延至上层。
“这楼不能待了!”
艾尔转身将光剑掷向墙壁,爆炸后墙体坍塌,外面果然爬满藤蔓——尼尼微想将他困死于此。
双手与光球协同攻击,激光将绞杀藤组成的“墙体”切割出大洞,他迅速跃出。
身体急速下坠,部分光球来到脚下化作“螺旋桨”切断下方藤蔓,其余以激光切割四周藤蔓,同时右手光剑刺入墙体减缓下降速度。
失重感消失后,艾尔俯视百米外绽放的尼尼微,喃喃道:
“必须速战速决了。”
疯狂吸收周围以太的同时,左手甩出光链如钩爪般刺入对面高楼墙体,链条绷直后双腿发力借势荡去。途中分出一部分能量化作光球攻击骸蜂,必要时发动自杀式攻击拦截尼尼微的以太球。
几次重复后,艾尔跃至尼尼微上方,冷眼俯视这个令自己狼狈不堪的怪物。而此时尼尼微也察觉到威胁,地表与周边高楼中的绞杀藤不再隐藏,连同骸蜂群一齐向艾尔涌来。
艾尔纵身跃下,与此同时藤蔓与蜂群将他四周死死包裹。下一刻,巨大的白金色光波自他体内释放,周围以太造物迅速湮灭。他双手高举白金色大剑,如彗星般疾坠,高浓度耀光以太的高温扭曲空气,泛起波纹。
劈开尼尼微挡在身前的带状枝条,剑锋直指其躯壳——碰撞擦出刺眼白光,灼热能量迅速蔓延。
落地后,未等艾尔反应,尼尼微竟以惊人速度切断与地底绞杀藤的联结,猛地挣脱地面,浮空而起,灵巧翻转后,向空洞深处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