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波五六头雪嚎兽迫不及待地冲了进来,带着一股腥风!
红隼怒叱一声,独臂挥刀,一道凝练的刀光匹练般斩出,速度快得惊人!冲在最前面的那头雪嚎兽直接被劈飞出去,鲜血溅在混凝土墙壁上。
苍云的短矛则如同毒龙出洞,精准而狠辣,专刺雪嚎兽的眼睛、咽喉等脆弱部位,一击毙命。
琉璃的身影在兽群侧翼闪烁,每一次出现,都伴随着匕首的寒光,总能悄无声息地割开某头雪嚎兽的脚筋或是腰腹,让它们失去平衡或行动能力。
我也没闲着,酒壶入手,心念急转。对付这种数量众多但个体实力不算太强的兽群,大规模杀伤或许效率更高,但我的力量恢复不易,需要精打细算。更重要的是,我想试试刚才的感悟。
我锁定了几头试图从侧面迂回扑来的雪嚎兽,精神力高度集中。它们身上散发出的,是纯粹的饥饿、杀戮欲望与对生命的漠视,这种情绪狂暴而单一,如同未经勾兑的烈性毒酒。
我尝试着,不再是用【初火·烬】去强行镇压或净化,而是引动酒壶本身的那丝“容”之特性,配合新领悟的、对情绪粒子更精细的掌控力,如同一个高超的调酒师,对着那狂暴的“情绪酒液”,轻轻地进行了一次“搅拌”和“降温”。
没有耀眼的光芒,没有剧烈的能量波动。只有一股无形无质、极其微妙的意念波动,如同涟漪般扩散出去,精准地命中了那几头雪嚎兽。
效果立竿见影!
那几头原本龇牙咧嘴、凶光毕露的雪嚎兽,冲锋的势头猛地一滞,幽绿的眼眸中出现了瞬间的茫然与混乱,仿佛突然忘记了为什么要冲锋,甚至彼此之间产生了一丝莫名的警惕和疏离。虽然这状态只持续了一两秒,立刻就被更强烈的饥饿感覆盖,但这点时间,已经足够琉璃抓住机会,如同鬼魅般贴近,匕首连闪,轻松结果了它们。
有效!
我心中一震。这不是强行改变它们的意志,而是短暂地“干扰”了它们情绪粒子的稳定结构,制造了片刻的混乱。消耗远比正面硬撼要小,却起到了关键作用。
接下来的战斗,我不断尝试这种精细的“情绪干扰”。有时是制造恐惧,让某头雪嚎兽畏缩不前;有时是放大其同伴死亡带来的不安,引发小范围的骚动;有时甚至尝试将一丝“虚无之息”的冰冷死寂意味融入干扰中,让目标瞬间失去所有斗志,瘫软在地。
我的手段越来越熟练,配合着红隼精准高效的斩杀、苍云老辣的控场以及琉璃神出鬼没的刺杀,三十多头雪嚎兽,竟被我们四人牢牢挡在桥墩入口处,无法越雷池一步,数量不断减少。
最终,当最后一头体型格外硕大的头兽被红隼一刀贯穿头颅,发出凄厉的哀嚎倒地后,桥墩内外重新恢复了寂静,只剩下篝火燃烧的噼啪声和我们略微急促的喘息声。
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苍云看着满地狼藉的兽尸,又看了看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异。他显然察觉到了我刚才战斗中使用的并非常规灵能或物理攻击。
红隼甩了甩刀身上的血珠,走到我身边,低声道:“你刚才用的……是新花样?”
我点点头,晃了晃酒壶,感受着其中似乎更加灵动了一丝的力量,轻声道:“算是吧。品了点‘杂酒’,顺手‘勾兑’了一下。”
琉璃也从阴影中走出,看着那些死状各异的雪嚎兽,尤其是那几个眼神空洞、仿佛被抽走灵魂的家伙,若有所思。
经此一战,我们不仅磨合了新的战斗配合,我更是在实战中验证了能力的新方向。这北境之路,果然是最好的磨刀石。
篝火依旧,映照着桥墩内四人沉默却愈发坚毅的面容。前方的路还很长,但手中的“刀”,似乎更锋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