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之后，江辰在阳台上接风。
林知遥端着两杯冰柠檬茶走过来。
“累吗？”她递给他。
江辰接过去喝了一口，味道酸甜适中，冰块敲着杯壁。
“还可以。”
她靠在栏杆上，望着夜色里星星点点的城市灯火：
“你知道吗，今天团队里好多新人都说，他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球员。”
江辰挑眉：“哪个方面？”
林知遥扳着手指：
“踢球像怪物，赚钱像基金经理，管理自己像 cEo，事业架构像跨国集团，心态却像……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
江辰笑得肩膀微微抖：
“？？？？，我才 21 岁。”
知遥瞪他：“你这哪里像 21？”
“像吗？”江辰反问。
林知遥盯着他几秒，喃喃地说：
“……不像。”
江辰靠近一点：“那像什么？”
“像一个……”
林知遥声音轻到几乎被风吹散，
“……像一个重新活过一次的人。”
江辰愣了愣。
他的喉结轻轻动了一下。
她不知道，她说中了什么。
他没有解释，只是伸手揉揉她的后脑勺：
“我现在只在意下一步。”
“下一步是什么？”她问。
江辰抬起头，看着那不勒斯沉稳安静的夜空：
“下一步……”
他顿了顿，语气平稳却热得像火要从胸腔里冲出来。
“是我自己决定我是谁。”
林知遥抬头看他，眼神里没有一丝畏惧，只有深深的骄傲：
“那我们就一起走过去。”
——
那不勒斯俱乐部总部，一间足以容下三十人的会议室内，空气却冷得像被压住。
主席德·劳伦蒂斯坐在主位，手里捏着一份厚厚的报告——所有关于江辰未来的风险评估、市场反馈、转会计划、续约条件……全都摆在他面前。
会议已经持续了两个小时。
体育总监首先开口：
“主席，我们必须正视一个事实——江辰的身价已经超出意甲的承载能力。欧洲五大豪门全都启动了最高等级的转会计划。”
主席深吸一口气：“我知道，这也是我们必须面对现实，江辰被整个欧洲盯着。”
体育总监比贡揉着额角：“主席，巴黎提出的条件已经夸张到我们无法想象的地步；切尔西愿意把他视为建队核心；拜仁愿意以现金加核心球员的方式引入；皇马方面……那是第三期银河战舰计划，不用多说。”
财务主管推了推眼镜：“而最危险的是——曼城。”
“阿布扎比方面已经连续递来信。他们没有开价，但那种态度……非常明显。”
主席冷笑一声：
“他们想买人？好，那就拿钱来！”
但无人接口。
因为所有人都清楚：阿布扎比不怕钱，甚至不在乎钱。
真正让会议陷入沉默的是：
——主帅贝尼特斯在电话里的那句话。
“主席，如果江留下，那不勒斯能继续争冠；
如果他走了，我们要重新开始。”
这句话像一块巨石压在每个人心头。
十几秒后的沉默里，主席终于敲下桌面：
“给我所有方案。我不会轻易让他走。”
会议继续，而另一边——
曼城的行动，比所有人快一步
曼彻斯特，Abu dhabi Group 的私人会议室里。
吊灯闪着冷白色的光。
曼苏尔殿下亲自主持会议，桌上只放着一个名字：——Jiang
曼苏尔沉声问道：
“如果我们必须签下他，最困难的是什么？”
商业顾问：“那不勒斯绝不可能轻易放他离开，转会金额恐怕会是世界足坛历史级别。”
曼苏尔抬手：“我问的是最困难的，不是最简单的。”
众人不敢作声。
几秒后，智利工程师开口：
“最困难的是，他愿不愿意来这里，江辰不是那种可以用钱绑住的球员。”
曼苏尔点头，眼神深沉：“很好。那我们就不用钱。”
他说出这句话时，所有人都清晰地意识到——他准备动真格了。
他站起，整理了一下衣袖：“我们亲自去意大利一趟。”
没有豪华的随从，没有媒体的通稿。
只有：曼苏尔、比贡、佩莱格里尼
三人乘坐私人飞机降落在那不勒斯。
黄昏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