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保罗……已经疯了。
第 89 分钟，第一位球迷突然从看台最上方跃下。
幸好
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十几名球迷像潮水一样冲向看台边缘。
有人是跳的：
“我们等了二十四年啊！！！”
有人失声喊叫：
“冠军！！这是冠军！！！”
安保根本拦不住。
整条球门侧看台像是要被人海撑破。
第四官员迅速冲进场内，挥舞着红色旗帜：
“暂停比赛！！暂停比赛！！！”
主裁判只能吹哨，做出暂停比赛的手势。
整个球场陷入一片失控的沸腾。
现场广播怒吼
十几名安保被挤得节节后退。
看台边缘的球迷像是被情绪吞没，随时可能翻落。
第四官员举着对讲机狂吼：
“让广播开！！立刻！！”
下一秒，球场扩音器震耳欲聋地响起：
“所有球迷注意！比赛尚未结束！请立刻、立刻离开护栏！！”
“为了球队，请回到座位上！！！我们请求你们保持冷静！！！”
“任何再试图翻越围栏的行为，都可能导致比赛取消！！！”
“那不勒斯——请冷静！！！”
连续三遍。
声音压得所有人耳膜发麻。
球迷们终于察觉到了问题。
有人愣住，有人拍了拍旁边的人，有人像突然从恍惚中醒过来。
那像是一场从狂热骤然被拉回现实的集体呼吸。
看台上，震动终于缓缓平息。
疯狂的火山……终于暂时压了回去。
江辰换上备用球衣
混乱平息后，第四官员走向场边。
“还有五分钟补时，我们必须继续。”
贝帅点头，看着江辰先笑了。
“你的球衣呢？”
江辰低头。
身上光着一片。
刚才疯狂庆祝时被人不知道扒到哪去了。
队医飞快跑来，手里举着备用球衣：
“17号！快穿上！”
江辰喘着气套上衣服，拉链都没拉好，护腿板也被汗水冲得发白。
但当他站回场上时，全圣保罗再次掀起山崩海啸般的呼喊：
“JIANG！——！！！”
“那不勒斯！！！那不勒斯！！！！”
维罗纳的队长托尼看着这一幕，只能苦笑着对江辰摊手。
“兄弟，恭喜你们，你们配得上这一切。”
江辰笑了笑，点头致意。
维罗纳的主教练还在场边把手插进兜里，无奈地耸耸肩：
“这个夜晚属于那不勒斯，我们只是来……见证的。”
于是比赛重启后，维罗纳几乎不再推进。
连出球都变得温柔，生怕触怒这座濒临爆炸的火山城。
他们很清楚：
谁都不愿意成为毁掉冠军之夜的派对。
最后一分钟
第 95 分钟。
补时即将结束。
全场4 万人全部站着。
没有人坐。
没有人呼吸。
主裁判看表。
再抬头。
把哨子含进嘴里。
江辰在中圈张开双臂，准备迎接命运的声音。
贝帅在场边双手合十像祷告。
主席在看台上眼睛已经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