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回到家中，窗外天色阴沉，玻璃上蒙着一层水汽。
他坐在书桌前，费耶诺德的赛季早已结束，他的身影，却还被各大欧洲体育媒体反复播放。
“帽子戏法少年”“荷兰的新流星”——这些标签看似光鲜，却也带着沉甸甸的压力。
几天后，凯瑞根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那张干净利落的英式脸庞，带着精算过的微笑。
“江，”他开口时，声音依旧平稳，“我想我们该正式谈谈了。”
江辰靠在椅背上，微微点头：“上次你说的那些，我都考虑过。”
凯瑞根笑了笑：“考虑的结果呢？”
江辰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看着屏幕里那一摞文件。
他知道，这意味着一条全新的道路，也意味着彻底离开荷兰，离开自己起步的地方。
凯瑞根不急，他从容地打开了一份投影文件，几页规划被投射在屏幕上。
“你现在的热度很高，的确有一些豪门已经在关注你。”
他说，
“但我要提醒你，那些大俱乐部的关注——和签约是两回事。
他们关注，是因为你有潜力；但他们不会立刻给你主力位置。
你只有荷甲的不到一年经验，他们有太多年轻天才要平衡。
去了豪门，可能两年都见不到球。”
江辰沉默。
凯瑞根继续道：“我见过太多天才消失在板凳上。
你知道阿德里亚诺吗？帕托？
他们都太早去了顶级俱乐部，结果连成长的时间都没有。
你不同，你的优势是节奏、阅读比赛的能力、对胜负的渴望。
我想给你一条稳健的上升通道。”
他翻到下一页
“我已经与几支俱乐部保持接触，他们来自西班牙、意大利、德国。
但我更倾向于意大利。
那里战术体系严谨，只要有稳定出场时间，你的成长曲线会更快。”
江辰微微皱眉：“意甲？那不是防守最强的联赛吗？”
凯瑞根点头，笑了：“是。正因为如此，才是最好的试炼场。
能在意甲进球的人，去到任何联赛都不会怯场。”
他又向前倾身，语气放缓：“而且，我已经与他们讨论过。
无论是哪支队，只要我们签约，他们会把主力位置写进合同。”
这一刻，江辰心中有些触动。那是他从未敢奢望的条款。
“但你得想清楚，”凯瑞根目光锐利，“这不只是转会。这是你职业轨迹的决定。
一步走错，就可能永远只是‘那个在荷甲爆发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