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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众人不满,觉得不公平,凭什么打人还补偿(2 / 2)

刘华捂着腮帮凑过来,说话漏风却字字清楚:“石旅长说得对!龙小云,你们战狼是不是早就知道这小子有后台?”

他往战狼队员的方向瞥了眼,“所以他抢军功的时候,你们战狼的人缩在后面;他打人的时候,你们往后退;现在好了,他拿补偿,我们挨揍,最后还得落个‘办事不力’的罪名!我这张脸,怕是得肿到下个月!到时候去师部开会,人家都得问‘石旅部的人怎么跟街头混混似的,满脸伤’!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龙小云看着眼前一张张愤怒的脸。

刘华肿着半边脸,说话时嘴角的血丝直冒;小王捂着胳膊,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一个老兵蹲在地上,背影佝偻着,像被抽走了力气。

她嘴唇动了动,想说“我们也是受害者”。

战狼的几个人都被陈榕打得很惨,她自己也被老黑扇了巴掌,现在耳朵还嗡嗡响,牙龈肿得连口水都咽不下。

可话到嘴边,却被喉咙里的血腥味堵了回去。

龙小云知道石青松的意思。

如果陈榕能拿到补偿,就等于军部默认他的诉求合理,默认战狼“可能”冒领了军功,默认他们“可能”把一个孩子逼得不得不动手。

到时候别说战狼的荣誉,就连西南战区的脸面,都得跟着受牵连。

“这是我爷爷的意思。”

龙小云深吸一口气,低下头,看着自己军裤膝盖处的血渍,“我说话……不算数。”

话音刚落,喉咙里一阵腥甜涌上来,她猛地捂住嘴,剧烈的咳嗽让她弯下腰,指缝里溢出的血水“滴答”落在水泥地上,像朵被踩烂的红花。

另外一边,太平间的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推着担架走出来。白布下的身影轮廓很熟悉——是俞飞,肩膀处的弧度和他生前一样。

等俞飞快速送去太平间后,冷锋带着几个战狼队员返回,立刻就看到了这一幕。

“安部长来了……说是要给陈榕补偿,还不追究那个军士长的责任。”

“放屁!”冷锋猛地转身,胳膊上的绷带被扯得“嘣”一声裂开,露出里面还在渗血的伤口,红肉翻着,看着都疼。

他指着运输机的方向,眼睛红得吓人,眼尾的青筋突突跳:“他把人打成这样,把俞飞的后事都搅得办不安生,现在倒要拿补偿?这他妈是什么道理!”

“我们战狼拿命拼来的功劳,凭什么让他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抢?我们兄弟在演习场流血流汗,他倒好,到处打人!俞飞的追悼会本来定在今天,就因为他闹,推迟了!他倒好,站在上面跟个没事人似的!”

“闭嘴!”龙小云突然抬头,声音不大,却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冷硬。

她推开冷锋的手,扶着直升机的机身上,努力站直身体。

尽管脸色惨白得像张纸,嘴唇上还沾着血,眼神却异常清醒,扫过战狼队员们脸上的不甘。

“你们要是能在昨天就把他拿下,现在站着说话的就是我们!”

“可你们没能耐!”她的声音提高了些,带着股恨铁不成钢的火气,“他炸军火库的时候,你们在哪里?他单挑你们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支棱起来?现在安部长带着军部的文件来了,你们跟我喊不公平?”

说着,龙小云抬手抹掉嘴角的血,指腹蹭过伤口时,疼得她眉头皱了皱,动作却带着股狠劲。

“现在整个军部都在盯着我们西南!赵虎首长的电话一个小时前刚挂,问的就是‘为什么连个孩子都摆不平’!我告诉你们,谁再敢在这里吵吵,别怪我按扰乱军纪处理!”

说完,她又猛地捂住脸,指缝里渗出的血珠滴在军装上,洇出小小的红点。

冷锋看着她肿得几乎看不出原貌的侧脸。

左边颧骨高肿着,把眼睛挤成了细缝,嘴角裂着口子,沾着血丝。

他心里像被刀割似的疼。

一周前,他好不容易拿了两个一等功,终于心爱的龙队喝上小酒,坐着聊了半宿。后来又约着去看了场电影,散场时他手都快碰到她的胳膊了,又紧张地缩了回来。

冷锋以为再熬些日子,总能把关系再拉近些。

可现在……看着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被打成这样,胸口的火气像要炸开,却只能攥紧拳头忍着。

他知道龙小云说的是实话,现在谁都不能再把事情闹大了。

另一边,安涛仰头看着站在运输机舱门边缘的陈榕,心里的别扭像吞了只苍蝇。

视频里看这孩子,只觉得是个瘦骨嶙峋的小不点,可真站在底下仰望,才发现他站得格外稳。

小小的身子贴着舱门,脚踩着舱门的金属台阶,双手抓着门框。

明明是个孩子,却像只盘踞在高处的小兽,眼神里没有丝毫慌乱。

这个孩子的军衣明显大了一号,领口松垮地挂在脖子上,露出的锁骨像两瓣月牙,硌得人慌。

脸色是长期营养不良的蜡黄,下巴尖削,嘴唇因为缺水而干裂,可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黑黢黢的,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带着点审视,又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警惕,像只刚学会呲牙的小狼崽。

风掀起这个孩子的衣角,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旧衬衣,袖口磨出了毛边,却被对方用根蓝布条仔细扎着,显得格外利落。

裤腿也短了截,露出脚踝上的淤青——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磕的,颜色紫得发黑。

“陈榕小同志,你下来,我们谈谈。”

安涛压下心头的别扭,尽量让语气平和些,甚至挤出个还算和蔼的笑容。

他在总务部待了十年,对付过闹情绪的老兵,哄过耍脾气的新兵,可对着个站在运输机顶上的八岁孩子,还是头一遭。

陈榕却撇了撇嘴,小手在门框上轻轻敲了敲,发出“笃笃”的响,像在敲什么暗号。

“别骗小孩子。”

陈榕的声音不算大,却清晰地穿过风传进安涛耳朵里,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清脆,却又透着股与年龄不符的执拗。

“我站得高,你才能好好看我。不然你低头瞅我,像瞅地上的蚂蚁似的,怎么能好好说话?”

安涛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感觉被顶了肺,这话说得……他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