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颗牙齿松动的血珠混着唾沫从嘴角溢出来,滴在胸前的战术背心上。
“笑?你还敢笑?”老猫的眼睛红得像要吃人,他一把揪住龙小云的头发,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本来想陪你们玩玩,看看战狼的骨头到底有多硬。没想到啊……连司机都栽了?”
他的声音突然压低,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那个小鬼,他到底是谁?为何这么强?”
龙小云的头皮被扯得生疼,却还是梗着脖子,吐出嘴里的血沫:“他是……让你们这群人渣……付出血债的人。”
“血债?”老猫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突然狂笑起来,“我们手上的血债多了去了,也不差你们战狼这几条命!”
他猛地松开手,龙小云的头重重撞在树干上,发出“咚”的闷响。
“司机跟着我八年,从索马里的炼油厂到阿富汗的山洞,多少次枪林弹雨都活下来了,现在居然被个穿开裆裤的小鬼砍了头?”
老猫烦躁地来回踱步,军刀在掌心转得飞快,刀刃反射的阳光时不时刺向龙小云的眼睛:“很好,他成功激怒我了。等我抓住他,不仅要砍他的头,还要把他的骨头一根一根敲碎,喂丛林里的野狗!”
就在这时,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从远处传来。
螺旋桨卷起的狂风扫过树梢,树叶“哗哗”作响,连地上的腐叶都被吹得打起了旋。
猴子在狙击镜里看到一架墨绿色的直升机冲破云层,机身上的“战狼”标志格外醒目。
“战狼来了!”他对着对讲机大喊,手指不自觉地扣紧了扳机。
直升机在距离山道五十米的空地上缓缓降落,螺旋桨的气流掀起漫天泥水。
舱门刚一打开,一道身影就像离弦的箭般跃了下来,落地时溅起的泥水溅了满身,却丝毫没有停顿。
冷锋穿着一身黑色作战服,胸前的狼头徽章在泥泞中依旧醒目,他的眼睛像要喷出火来,死死盯着被捆在树上的龙小云,吼声几乎要盖过直升机的轰鸣:“放开龙队!有本事冲我来!我来换她!”
他一步步往前走,军靴踩在泥地里的声音沉闷而坚定,当看到龙小云脸上的伤痕和胸前的血迹时,他的眼神骤然变得更加凶狠,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老猫,你混蛋!你对她做了什么?”
冷锋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沙哑,“龙队要是少根头发,我就算追到地狱里,也要把你碎尸万段!”
老猫看着冷锋红着眼冲过来的样子,突然露出一抹残忍的笑。
他慢悠悠地走到龙小云身后,军刀的侧面贴在她的颈动脉上,刀刃冰凉的触感让龙小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想换她?可以啊。”
老猫抬手指了指脚下被踩得稀烂的泥地,语气轻描淡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让你的人都下来,在这里跪着。膝盖不沾泥,我就先割掉她一根手指。”
“冷锋,别信他!”直升机上的邵斌急得大喊,他举着枪对准老猫,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他在拖延时间!周围肯定有埋伏!”机舱里的史三八等人也纷纷举起枪,瞄准镜的十字准星锁定了老猫的脑袋,只要冷锋一声令下,就能立刻将他打成筛子。
但冷锋像是没听见邵斌的话,他猛地将手里的步枪扔在地上。
“一换一,不废话。”
冷锋继续往前走,右手看似随意地背在身后,指尖却悄悄勾住了后腰藏着的手枪。
那是他特意藏的备用武器。
“你的对手是我。上次在边境,你跑得快,没分出胜负。这次,我们好好算算总账。”
冷锋的脚步沉稳,眼神里没有丝毫犹豫,迷彩服的裤脚被泥水浸透,沉重地贴在小腿上。
“我输了,任你处置。但你要是伤了她一根汗毛,就算死,我也要拉你垫背。”
“呵,”老猫发出一声嗤笑,军刀在龙小云的脸颊旁轻轻划过,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你可真够中二的。”
老猫歪着头打量着冷锋,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你队长都被我捆在这儿,我跟你打什么?赢了算我欺负你,输了我得不偿失。”
说着,老猫突然提高了声音,目光扫过直升机,像是在寻找什么人:“还有个一等功臣,躲了这么久,不打算出来?怎么,上次被我踩住的记忆,已经淡了吗?我们曾经是亲密接触的老友!”
曾经被踩住,差点炸死的俞飞闻言,嘴巴一阵狂抽。
pS:感谢爱吃水煮毛豆的崔少的奶茶,感谢其他小萝卜头的打赏,给带病码字的作者,带来一丝丝温暖。